前些日子楚楚月事不规律,总是疼痛难忍。她上一次来月事是两个月之前,现在这样难受,大约是因为月事将?至。
楚楚强撑着坐起来,让谨和服侍自己梳洗。
她得先?弄明白贺时霆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到现在还留在宫里。
待楚楚换好出门的衣裳,府里收到了贺时霆的一位武将同僚送来的口信,说是昨夜大理寺卿也被传召进宫了。
大理寺卿?
楚楚心里的不安更深。
是京中出了什么大案,需要贺时霆协助查案,还是……被查的人就是贺时霆?
楚楚被这个猜测惹得心悸不已,小腹更加疼了,连后腰都开始酸胀起来。
她下意识地捂住小腹,谨和见状,问道:“您来月事了?”
楚楚摇头,道:“应该很快就会来。”
上次楚楚这样疼,大夫都嘱咐过了,来月事前几日,还有来月事时,都要仔细保养,不能吹了冷风。
可眼下侯爷安危未卜,谨和也不敢劝楚楚就这么回房干等着。
楚楚不顾身上那点不适,让人备礼,先?去一趟朱府。
她不知宫里出了何事,那些武将不知道,但总有人知道。
朱夫人和她关系不错,朱府还有一个女儿在宫中做婕妤。她去趟朱府,说不定能探知些消息。
整理好东西,楚楚穿了火狐裘,就要出门。
谨和见她身子不爽,劝道:“您早起什么都没吃,先?用些热羹汤再走吧。”
楚楚哪里有胃口?她昨晚没怎么用饭,又一夜未睡,肠胃泛酸,本就不舒服,这会儿闻到羹汤的味道,竟是难受地
蹙起了眉。
谨和见劝不动,只好带上些热牛乳热糕点出门,以备不时之需。
楚楚到了朱府,却是来得不巧。
朱夫人身子不爽,大少夫人又归宁了,只有其他几房的夫人能见客。那几位又都是不管事的,和宫中的朱婕妤也关系淡薄,哪里能打听出什么来?
楚楚小坐了一会,被客气地请了出去。
她没得?到什么确切的消息,却从向来对自己谄媚的朱府的态度上,察觉出事情大约不太妙。
楚楚离开朱府,带着礼品去了往常交好的其他几家府邸,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大部分的当?家主母都找了理由,推脱不见楚楚,有几家倒是出来见了,但她们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整整两个时辰过去,楚楚的脸色越来越白,才得?到一条有用的消息:昨夜姚废妃被从冷宫里放出来了。
寒意几乎从楚楚的脚跟蹿到天灵盖。
她对唯一一个敢和自己透露消息的宁夫人郑重?道谢,思绪繁杂地离开。
谨和不知道鲁王的事,见楚楚的脚步都虚浮了起来,小心地扶着苍白虚弱的夫人,生?怕她下一刻就脚步不稳,摔到在地。
楚楚生?生?把自己的唇内壁咬出血来,闻着嘴里的血腥气,才微微镇定下来。
只是一个废妃而已,还不能确定放她出来是否和鲁王的事有关。
楚楚闭着眼,思量片刻,让马车往卫国公府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