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搞不好还真是阿撒托斯的意识流,就是不知道宇宙之主到底是怎么操作的,难不成阿撒托斯只分裂出他这一道有出息的意识流,还让他拿到了幻梦境的控制权不成?
他半点也没意识到,其实他最出息的地方应该是勾搭到了那位门之主。
但不管如此,宗衍从来不是一个临危后退的人。别的不说,他对自己真正的身份也挺好奇的。
要是有能够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的途径,并且这条路也不是说必死无疑,宗衍还是愿意保持一个好心情去迎接的。
再说了
守夜人忽然低下头去,将自己脖子上的银钥匙摘下来,一圈一圈缠绕在右手手腕上,让中央的钥匙能够通过手腕的侧面滑入自己手掌心内。
喜欢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情绪。
它仿佛能够给予宗衍无限的勇气,让他一往无前,奔赴万物,回到恋人的身边。
守夜人撑起黑伞,忽然从高高的塔楼上跃下。
阴影顺从着他的指挥,仿佛恶灵一般拥簇着他,尖端生成无数可怖的尖刺,却又在将要触及到守夜人鞋底的时候骤然化为平坦的台面,托举着让他在没有落脚-->>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地的半空也如履平地。
“呼呼呼——”
狂烈的风从四周吹过,伞尖点在墙面,拉出一串串闪耀的火花。
头戴礼帽的雾都贵族如同恶灵一般在这座充斥着阴影的城市里穿行,踩过无数森然林立的建筑。
告死鸟展开漆黑翅翼跟随在他的身后,时不时发出喑哑可怖的嘶鸣。
‘是殿下回来了!’
‘守夜人殿下回来了!’
一座城市曾经埋葬过的枯骨自然是数不胜数,那些鬼魂的光辉放眼望去在夜空中星星点点,像是闪烁着花火般绚丽。
他刚刚站立的塔头位于伦敦东区和西区的交界处。伦敦东区在十九世纪时涌入了许许多多的外地人,也是整个伦敦最脏乱差的贫民窟,内里有许多底层人民,例如站街的妓女或骨瘦如柴的童工。黑暗无比,终年不见天日。
与东区相对的就是西区,西区是公认的伦敦富人区,那里有着大大小小的剧院,马车在西区络绎不绝。绅士们头戴礼帽,手持权杖,佩戴着怀表,同穿着繁杂长裙的淑女们在各个社交季的奢华舞会上出入,形成截然不同的差距。
宗衍手里握着钥匙,准备一边找路,一边在夜色里来一场紧张又刺激的跑酷,结果没想到被鬼魂们喊了一遭,在空中跑跑跳跳的时候差点一个没站稳。
他只感觉自己后颈都在发麻,脚下哪里还敢停,赶紧儿飞快的往前冲。
结果这些声音反倒还浩浩荡荡的跟着来了,言辞间对他尊敬无比。
‘殿下殿下!东区的白教堂附近,那个喜欢给人开膛破肚再扯出肠子的恶魔杀手又出现了!’
‘殿下!您可要为玛丽娜主持公道啊!她虽然做些皮肉生意,到底没有干过什么残害他人或偷鸡摸狗的事情,如此对待一位女士,实在令人发指。’
‘对啊对啊!那个开膛手还宣称自己是撒旦教的信徒,据说他还妄想打开地狱大门,召唤出撒旦的军团。前几天他已经成功召唤出一个烈焰恶魔了,那杀手行事大胆妄为,根本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宗衍内心一阵绝望。
守夜人平日里铁定是个喜欢匡扶正义的铁憨憨,这么多鬼魂都以他唯首是瞻,一个个紧跟在他背后,搞得他根本就不敢回头。
不是,你一个穿着黑灰色风衣和小马甲,手里拿着黑伞,灰色长发红色兔子眼的雾都贵族。不仅能够操纵阴影和告死鸟,还能同亡灵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