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字你都认识了。”
“给自己起个名字吧。”
桃桃点点头。
它用花瓣扒拉起书:“我是桃木妖,所以想用木…”
“这个好直白,要不姓穆吧…?”
姜厌:“嗯。”
具体的名字并不好想,桃桃把书翻了个遍,间歇时抬头望了姜厌一眼。
又望了许多眼。
他开始发呆,怔愣了好久,最后轻声道:
“——望。”
“我要叫这个。”
姜厌不解:“原因?”
穆望站直了身体,有些磕绊地说道:“我看着姐姐呢,我想一直这样。”
这几十年,姜厌曾想让穆望叫自己师傅,可对方东躲西藏就是不开口,她想了想,也觉得这个说法让她有点尴尬,于是就改口让对方叫自己姐姐。
称呼确定后,穆望已经叫了她很多年的姐姐。
姜厌垂下眼眸。
穆望看向她:“姐姐?”
“没事,”姜厌重新抬起眸,“你想叫这个就叫这个吧。”
说完这句话,姜厌就熟练地拿起身边长剑。
如她预料,她的话音刚落,墓室里就开出一茬一茬的桃花,姜厌全部上前砍断,而后面无表情地尽数扔到其他墓室。
清理完毕,她提着长剑回来。
“好了,睡觉。”
岁月经年过。
有人陪伴的日子总是好过,在与穆望的相处中,姜厌记起了更多回忆。
有些是自己想起来的,有些是穆望提起来的。
有次穆望提到很久以前的故事,说到山洞里的野花和红线勾勒的伞。
“那天雨很大,因为怕无法报恩,我哭了很久,吵到正在山洞里睡觉的姐姐了,姐姐嫌弃我太吵闹,就一直在想怎么让我闭嘴,后来给我撑起了伞。”
姜厌最近也梦到这个故事。
虽然没有这么详细,但她梦到了自己当时思绪的一角。
她随意道:“其实也不是很吵。”
“为你撑伞,是觉得你唱歌还可以。”
听到这话,穆望安静地坐在棺材上,与姜厌并排坐着。
过了好久,才小声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呀。”
姜厌再次拿起手边的长剑。
三分钟后,她把满怀的桃花扔进隔壁墓室。
小桃花在她身后飞来飞去,姜厌的声音冷漠:“下次你自己来。”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