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生,最恨我曾年幼过。”
而一转场,是在冬日里裹着银狐大氅的高高在上的皇子,言笑晏晏投壶取乐,看着贵族公子坐着人力拉的精美厢车在冰面上玩乐。
他沉默几分,笑得更加漂亮。
画面切换朝堂与后宫,从诸王领地到天子近域,丰富充沛的信息量一并向观众打来。
对峙中暴起,所谓的愤怒也不过是虚假,意在逼迫和威胁。
“说得好听叫耕读人家,不过农户出身,别以为状元多难得,古今抄家流放的,多少是状元?”
在羹肴美酒的筵席上,凑近低语着把柄。
“皇兄要的不是航道,是送到手的金银,所以堤坝修缮与否,皇兄在乎的只是要年年筹银罢了。”
宫阙深处的佳人,甩去对着皇帝时眉眼间的痴缠,叮嘱孩子。
“你须得让你父皇看到你,我儿,旁人越蠢,你就要越伶俐。可旁人已经足够伶俐了,你就可以蠢那么一点。”
登闻鼓前的泣血长鸣。
“灭门之祸,古往今来,从未断绝!”
身后是追杀,而身前是悬崖,日头天穹正中,草鞋将脚磨出鲜血。
“我同阿父一起,同生若难,即可赴死。”
最后,一声带着畏惧的轻唤。
“殿下……”
回应的只有带着厌倦的声音。
——“这朝堂污糟透了,让血再清一遍吧。”
画面转暗,慢而柔地亮起。
伴着低声念诵祈福的声音,道士入国都祈福。
互相对视,各怀心机,波云诡谲,暗潮涌动。
那薄薄的平安符径直落在地上,尘土飞扬间,已然蒙上灰尘。
“……李越泽。”一声轻念,他惊醒。
镜头从特写他眼睛后,猛地后移,他鬓边白发及脸上纹路尽数入镜。
恍然,已过五十年。
屏幕暗下,李越泽三个字打在正中。
路澄轻轻呼出一口气。画面构图带着古意,演员演技精湛,那种浑然一体的美感叫人灵魂震颤。
显然,观众也这么觉得。
【卧槽?!卧槽!!这是我能看到的东西吗?这是什么电影吗?这画面对我的眼睛施加什么魔法了吗,我怎么一看就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啊!】
【诸君!我好激动啊!谭宗平装乖耍狠的时候都好帅啊,从小时候摆脱困局一直演到他怎么抢夺皇位登基吗?】
【感觉质感很牛批。但李越泽有点儿暗黑吧……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正面人物……】
【一个在冷宫里和狗抢吃食的皇子,你想想就知道他能活下来还能站起来,就肯定不是什么伟光正的人物吧?】
【路澄,路澄!你有什么古装牛批症吗路澄?!你穿道袍也这么好看,下部戏好想看你出家啊!!】
兴致勃勃看评论的路澄:?
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