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我不喜欢吨吨啊!”他垂下手去摸狗头,“我是说,我心中定义的我和江澈,比我和狗的差别都大。”
他很好,但面对他,路澄将永远满身警惕。
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不会成为朋友。
江鹤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好像喝了那点啤酒,真的影响到了他的思考。
他想问那你喜欢谁?
什么喜欢?哪种喜欢?
但他近乎痴迷地看着路澄的侧脸,话都堵在心口的位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之前总压在心口的石头,也化成那种小颗粒彩色的石头糖。
外面是糖衣,甜润润的糖衣,糖衣里面也是甜的,到处都是甜的。
此刻坐在路澄身边,哪里还有额外的心思去思考别的?
江鹤:“诶嘿,诶嘿。”
他只顾着笑。
路澄吃着羊肉串,把凑到他身边,眼看着就要把粉了吧唧涨得红红的脸,贴到他脸上的江鹤,推开。
江鹤像不倒翁一样,被推开了又黏糊凑过来。
“我是快乐的蜂蜜罐子,你要吃蜂蜜吗?”江鹤凑过来,开始胡说八道。
路澄啃着烤饼:“我不要吃,你问问小狗要不要吃?”
江鹤抱起吨吨:“小狗小狗,吃蜂蜜吗?”
他亲了一口小狗的脑壳毛:“ua!吃一大口蜂蜜!”
亲完,就嘻嘻嘻嘻地抱着吨吨,坐在那里晃来晃去。
路澄在旁边盯着他:“你喝的是啤酒吧,也不是蜂蜜抽子啊,怎么你这罐蜂蜜要抽过去了啊?”
他们吃光了所有点的烤串,把店家送的小凉菜也都吃光了。
啊主要是路澄在吃。
路澄牵着狗,扶着江鹤,一起往营地走。
江鹤突然指着天空:“月亮好圆啊。”
他又双手合十:“好圆好满的月亮,让我、让我也圆满一点吧。”
“让路澄……让路澄……”他又黏黏糊糊地说话。
月亮,月亮,让我也圆满一点吧。
那之前的那些不圆满,我就都不会记得啦,我就再也不会骂天骂地啦。
让路澄……
可再往后,江鹤就不说了。
直到最后,路澄也不知道江鹤是要“让路澄”干什么。
到了帐篷里,草草收拾一下,就沉沉睡去。
等路澄再有意识的时候,就是什么东西弄得他睫毛痒痒的。
他早上有一点起床气,很不高兴地翻身:“什么啊?”
江鹤缩回手,压低声音:“是狗,狗弄的。”
路澄模模糊糊睁开眼睛:“几点了?”
“七点半。”江鹤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似乎对新的一天充满期待一样。
“七点半,路澄。早安。”
如果现在还不是可以给你早安吻,或者是为你做早餐的时候,那么先道一句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