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气速度像只河豚。
路澄望望天,又望望地。
从穿书前做社畜,竞争对手来偷公章的时候,到现在穿进书里面对发疯比格和发情泰迪的时候,路澄从来没有这么心焦过。
有那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了。
江鹤见路澄一直不说话,气得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路澄的肩膀。
但路澄一点都不疼。
路澄肌肉崩得很紧,江鹤一戳,戳到的不是软乎乎,而是硬邦邦。
和路澄这个人一样,看着外表软乎乎狗狗眼,实则内里硬邦邦的。
他是有一些外热内冷在身上的。
江鹤摸清楚了这点之后,在自卑中更有一点执拗了。
“为什么瞒着我?”江鹤问。
问得好。路澄自己在心里也想。
问得真好。要是他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瞒着江鹤就好了,关键是自己也搞不清楚。
拍个正剧有什么不能告知合伙人的?
正剧里面有一点暧昧因素,又怎么不能告知合伙人了?
那是合伙人,又不是他妈妈。
哪怕是他妈妈,路澄也会对着他妈妈撒欢:“哈哈哈哈哈妈你知道吗我在演gay诶!给三十多万还提高投资分比,赚到了赚到了!”
……所以江鹤为什么不行?
就因为他是朋友?是主动选择的朋友?
江鹤见路澄不吱声,特别生气。
简直暴躁到可以去给自行车打气。
但他忍着,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暴躁,也忽略那股心头被压着重石一般的委屈感。
他等路澄的解释,想听听路澄会怎么说。
见路澄迟迟不说话,实在没忍住,把心底鼓成氢气球的大暴躁,撕开一点小口子。
他抬起脚尖,轻轻踢了路澄的小腿一下。
路澄:“……怎么戳我又踢我,但劲儿这么小。”
江鹤瞪他:“惩罚你。”
路澄心想,这是哪门子的惩罚?
江鹤是太好的性格了。
甚至看到路澄穿着的是戏服,是道袍,怕这身以白色为主的道袍被踢脏,江鹤甚至闹脾气的时候,都是用小白鞋的鞋尖去踢路澄的小腿。
啊怎么这么善解人意啊!
路澄没有被踢伤,也没有被惩罚到,但他被这么好的江鹤搞到认输啦。
路澄只好举起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好吧好吧,我说,我说。”
他辩解:“只是有一点欲语还休的暧昧感,剧本可以给你看的!小桑姐和贝珂都看了,都说没问题,我才来的。”
江鹤好像更生气了:“哦!是吗!桑德霓也知道,贝珂也知道,就我不知道?”
路澄努力表示真诚:“呃……桑德霓是经纪人,贝珂是运营,她俩当然知道啊,她俩比我都先知道的!”
江鹤一梗脖子。
他想说我不管我不管凭什么啊居然演男男爱情戏有孟竟轩和季淮还不够演男男爱情戏的吗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1吗路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