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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 林教头风雪山神庙2(第1页)

水镜里的一串介绍完全将人们的兴趣推上了高峰,众人纷纷对这享誉后世的作品生出十二分期待,当然,亦有不少正统文人则是忍不住心情微妙,更添了几分“倒要看看这篇小说好在哪里”的攀比心理。

【《水浒传》是白话章回体小说,这里有两个点,白话和章回体。白话是相对于文言来说的,是一种民间俗语,比文言文好懂一些,但它本身还是属于古代汉语,所以大家初阅读的时候可能有些不习惯,但人家就是白话文的哈!而我们熟知的《世说新语》和唐传奇则是文言小说。】

南北朝。

临川王刘义庆笑呵呵地向堂下围坐的文士举杯:“先时水镜便说后世学子学习过《世说新语》,如今再提一番,可见闻名。诸位做的可是留名文史的大事,务要好生编写。”

这些文士本便是临川王刘义庆的门客,时风好品评人物,王爷又醉心魏晋士人风度,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便受命收集、编写些逸闻轶事,此时听到这话脸上俱是难掩喜色,齐齐奉杯拱手。

开玩笑,谁能拒绝名留青史的诱惑?

虽然,他们不知道最终只会留下刘义庆的名字就是了。

唐朝。

李公佐、蒋防、李朝威等一众传奇名家同样个个摩拳擦掌,至于白行简,他已经思考着是不是效仿兄长和元微之的新乐府运动,发起一个唐传奇运动了。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组建一个以传奇写作为主的文学社团!

【明清两代白话小说比较盛行,但也有文言小说,比如说蒲松龄的《聊斋志异》。】

清朝。

家人喜气洋洋地向蒲松龄道贺,蒲松龄露出了矜持而又含蓄的微笑:“原来后人也是爱读志怪的!”

三国。

曹植感兴趣地戳了戳一旁的兄长:“志为记述,异者怪也,二哥,你看这《聊斋志异》是否也是你先前作的那一类志怪?”

曹丕在心里肯定弟弟的猜测,刚欲开口,就听自家老爹在上面插话道:“管它哪一类,子桓的志怪不可再写了,你俩都给我写《三国演义》去!”

曹丕曹植:

爹别不是被什么精怪给迷住了。

唐朝。

白行简同样觉得有趣:“志异、传奇,蒲松龄莫不还是我辈中人?”

志异是记录异事,传奇是传述奇异,词意相类,也难怪白行简有此猜测。

【顺便,《聊斋志异》是部很有意思的小说,它主要描写一些花妖狐鬼,兼述人情,是古代的灵异小说,与《搜神记》等六朝志怪是同调的,而六朝志怪一般都比较短小,叙事粗陋。

但《聊斋志异》的篇幅却都比较长,又取法唐传奇,故事委婉曲折跌宕起伏,同时文笔优美,和原本的六朝志怪篇颇为不同,所以也有很多人讥诮蒲松林“一书而兼二体”,写得不伦不类。

比如清代的纪昀就对这种写法很有意见,还针锋相对写了一本

六朝志怪体,也就是《阅微草堂笔记》,不过没上教材。

其实仔细来看,“一书而兼二体()”恰恰是《聊斋志异》的艺术独创性所在,这一点也是迅哥儿l所肯定了的。】

清朝。

蒲松龄的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轻抖着按在书案上,颤巍巍支起身子来,他的脸上有欣喜、有动容、也有几分感怀。

科举落败,他隐于书斋作些志怪杂说,将一腔怨愤、满怀奇思宣之于花妖狐鬼的世界,一书而兼二体?[(()”的尴尬他不是未曾思量过,却仍执意而为,只为我口写我心,而后人不仅传他杂书,还充分肯定了那点“不伦不类”,听来怎不令人震动?

文章或许写心,只出自个人,但它的价值却难免要他人承认。蒲松龄目光涌动,压抑着激动道:“鲁迅何尝不是我知音啊”

另一边。

纪·没上教材·昀:谢邀,不用专门拿出来扎我的心,以后会谨言慎行的。

唐朝。

白行简等人眼前一亮:“以传奇笔法而写志怪?蒲松龄果真是个独具匠心之人!”

文章一事,贵在推陈出新,他们的传奇之于六朝志怪,何尝不是一种新变?变则通,通则久,为文之道,亦是如此。

另一边,传奇名家李朝威对蒲松龄的创新之举就更为欣赏了。他正作了篇柳毅与龙女的故事,其中讲龙女受难,洞庭奇异,颇具神异色彩,不似寻常人事,说不定那蒲松龄是从他这里得到了一二启发呢!

北宋。

接受能力极好地苏轼也跟着点头:“匠心独运,方是宗师魄力。”

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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