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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第二百零三回 季爷爷要求削发出家 云(第1页)

青鴍仙子的天地诅咒铮铮,大潮音寺哀鸿片野,许多佛修的道心因此受到重创。

此劫幸免遇难,再劫不知何时。天地诅咒之下,除了诅咒之人收回诅咒或是杀了诅咒之人,否则无人得以幸存。然而青鴍仙子已入大乘境界,即便因诅咒修为大跌,也绝非等闲之辈。佛修众多,根植于各大寺庙,青鴍仙子由始至终只是散修,通玄界幅员辽阔,她有心藏起来,哪怕发动所有佛性的力量去找,未必能找到她的一丝踪迹。

而且,青鴍仙子在大潮音寺大开杀戒,诛杀菩萨、尊者、罗汉众人,今日传扬出去无疑向整个通玄界宣布,佛修受到重创。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佛修在通玄界占据统治地位很长一段时间,如今日薄西山,又有修士领头挑战,修士无一不是心思活络之辈,如何不见风使舵,就此推进。

青鴍仙子与其说是寻仇,不如说是拉开了旧日通玄修士攻伐佛修的序幕。

先前青鴍仙子出现,季恒被她酷似姐姐的脸所震慑,满脑子想的都是姐姐,如今冷静下来回味方才大战,又是一番心潮澎湃。光是操纵万钧雷霆,驾驭法剑斩破虚空的神通便叫人目眩神迷。

云玑仙师曾经说过,旧日通玄里的上境修士大战一场惊天动地,对通玄世界破坏极大,如今通玄界的高阶修士并不轻易以真身出手,更多在战略、手段和化身层面较量,将危害降至最低。如青鴍仙子般撼天动地的杀伐手段,亲眼见证者若修为底下,没有足够防护,很容易便在狂风暴雨般的灵力场中折损,若非有云玑相护,季恒实难全须全尾。

而高阶修士相斗,多是采用速战速决之法,若是徐徐图之,双方出尽百宝,战况多有变数。想来青鴍仙子也是出于这种考虑,先声夺人,予以打击,她的天地诅咒固然是出于激愤,何尝不是一种事先就已筹谋的果决手段,实在让人望而生叹。

联想到心魔境中见到的季清遥,对待贼人如猫戏老鼠,谈笑间断人手足,堪称面若桃李,心如蛇蝎,季恒愈发相信那是曾经经历过的事实而非她的想象。不过,便是如此,她也没法对季清遥生出一丝恶念。如若心魔境所见为真,她宁可姐姐杀人,也不愿意她被人欺辱受伤。

趁着大潮音寺里的管事收束僧尼,安排前程,师徒二人在云玑在遮蔽之下寻找离开的线索。

起先,季恒提议云玑把二人幻化成尼姑模样,如此可在寺里行走无忌,还能多加打听。哪知云玑坚决不从,宁可使出神通遮蔽二人气机,还出言讥讽季恒道:“到底是先来的师父更贴心,见着水月尼就想到明空,一下说她超凡脱俗,一下想学她做姑子。就你那油头滑脑眼神乱飞的模样,剃光了脑袋也像是假姑子。”

季恒不服气,不就是戒定慧么,她收束心神,学明空看人的样子目视云玑。

云玑笑道:“这还有些样子,不过你闲得没事学贼秃做什么,怕不是又要学来气我。我现在见着光头就有气。”

季恒心中一动,“师父可是想到旧事?”

“旧事?是眼前的事。”云玑伸手给她一下,道,“难得出门一趟,被人做了筏子不算还被无间地狱拉入贼秃里世界,转悠了半天不见那贼秃。明知这里世界是幻境,我破不了可以毁了,却投鼠忌器束手束脚。我那徒弟不光想要做贼秃,还想着法儿来试探我。你说我来气不来气?”

季恒抱住头,躲开几步道:“你那徒弟是为破除幻境做细作,忍辱负重做贼秃。什么试探,哪有试探,分明是关心你,生怕你对姑子情有独钟,通玄界可没有一个大潮音寺可以给你灭。师父,别以为我没发现,你看那姑子的眼神可不一般。”

“无稽之谈。”云玑横她一眼,不再解释。季恒猴精猴精,又正值最敏感的时候,自己说多错多。虽说被她知晓没甚大不了,但一来这个身份经营日久,她有些不舍,二来眼看风雨欲来,热闹紧随其后,要暴露也不该是现在,三来一个身份暴露在前,紧随其后暴露另一个,便是季恒经受得住,她却有些接受无能。

真被季恒知道她的身份,小丫头要缠上来该如何是好。有些事她以为自己想得差不多了,可听了季恒一番剖白,她又觉得想不明白。

不成,眼下,万万不可。

觉出云玑不快之意,季恒言归正传,老实问道:“师父方才说投鼠忌器,可是在顾忌我?若不是我跟你进来,你大可毁了这里自行离去?”

“说是这般说,做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倘若一直寻不到出去的法子,最后还得行险一搏,故而云玑不打算隐瞒,直言相告,也好让季恒有个计较。“此地虽是幻境,却置身于泽水宫内。若是我出手毁去此地,脆弱的泽水宫怕是经不住灵力风暴带去的冲击,后果不难设想。身在泽水宫里的人怕是会随着泽水宫一并消失,而你,在暴风中心,受到的冲击最弱。可你不过筑基修为,纵是修为比别人强一些,生死也在两可之间。”

云玑说利害关系从来直接明了,季恒听懂了。倘若用云玑的法子,方便快捷,可后顾之忧太多,不光是她会死,就是此刻在泽水宫里的所有人都会死,所有人还包括古师姐、程素君和认识没多久的乔娘。在外头时,柳元飞便说过,云玑破除修为限制,毁去泽水宫事小,同行修士一同殒命事大,即便她不吝惜宗门关系,将来飞升时遇到天劫的雷击不得了。

见季恒露出凝重之色,云玑微笑道:“纵你身死,我也有法子让你活过来。眼下倒也不忙着做这打算。”话语间的轻描淡写似是未将外面的无数人命放在眼里。

进入宗门多年,耳濡目染,季恒自然晓得修士对于生死的态度。修士逆天改命,必要无惧生死。就像她们出门办差,若是遭遇意外,活着便是机缘,死了便是死了。修士也不会因为畏惧生死放弃出外寻找机缘,在宗门打坐修行固然安全但修行速度有限,也容易遇到瓶颈关隘,一切机缘皆在险中求索。季恒相信即便程素君和古华珠知道情况,对此不会有太多怨念,正如云玑也不怎么把她们的生死挂在心上。

可对季恒来说,那是师姐,是友人,她怎能眼睁睁看她们就此陨落,即便是萍水相逢力争上游的乔娘,她亦是不忍。

为今之计,只能帮助自在尼实现最后的夙愿,而实现夙愿首要是找出自在尼来。矗立千年的寺院,多少有些不为人知的地界,她们这副样子,能在寺庙里随意走动,却不方便寻人。

要云玑幻化成尼姑是不成了,季恒怕自己再提,云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手为强毁去此地。

可她转念一想,这里没人认得她,她压根无须变脸,如此和尼姑的距离只隔着一个光头。大潮音寺里光头那么多,现在那么乱,各个人心惶惶的,谁会记得寺里有没有一个她。她只要削去头发,偷身衣服换了,念几句平日念熟的经文,如何不是一个现成的尼姑。

思量再三,季恒仍是道:“我若是在外头没进来,随师父怎样都好。既然我来了,还请师父多给我些时日。”

云玑将她一手带大,哪会不知她的想法。“你还是想假扮贼秃?”

“正是,师父不喜僧尼,先时让师父扮作姑子是我有欠考虑,有事弟子服其劳,我去即可。况且方才所见僧尼,也不是各个平头正脸,好些个贼眉鼠眼还不如我呢。而且,我跟明空仙师念经日久,明空仙师常说我悟性好,糊弄那些僧尼当不在话下。”

云玑觉出她的坚决,沉吟片刻后道:“你的功法是……唔,你的功法并非佛修功法,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水月尼必能看出,万不可往她跟前凑,其他人不与她们动手问题不大。至要紧的事,不可贪图佛修功法,不可跟随他们修行。你惯会躲懒,这个不用我教。我的神识未必能感知一切,若有危难,大声唤我便是。”

季恒一一应了,指着自己的头觍着脸笑道:“那,劳烦师父给我剃个度削个发。”

云玑没好气道:“一头青丝,怎可说削发就削发。当年霍齐的储物法器给了你,里头有一件我瞧着不错的东西,当是叫千娇百面,纵是水月尼也难辨真容。以你如今的灵力,幻个光头最适宜不过。有宝贝不会用,浪费。”

说着又拧一把季恒的脸蛋,“还有,什么贼眉鼠眼,怎么与那些人比,我徒弟分明是个桃子脸。往后不许说我徒弟坏话,我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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