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岁的年纪,在大人眼里什么都不懂,但其实什么都懂了。
谢屹忱气息灼热,吻着吻着,慢慢停下来,双手撑着桌面低哑发笑。
“笨蛋,练了这么多次,怎么还不会换气?”
他嘴唇湿润,一双漆黑的眼却格外亮,笑意明目张胆,宁岁的手臂无力地攀着他肩,心里热乎乎地跳了几下,却还是忍不住暗暗瞪他一眼。
“我不是笨蛋。”陌生的暗昧环境也是某种加持,她耳尖红着,想着他也看不清,仍镇定反驳,“我只是需要适应适应。”
“噢——”
宁岁看着他那表情就觉得这人口中又要说出什么坏意的话,抢先道:“我倒是觉得是你有问题。”
谢屹忱稍顿一瞬,微眯起眼:“嗯?”
宁岁无辜:“你这么熟练就有点不对劲。”
“……”
怎么就知道,要这样勾一下、绕一下,再那样吮、那样轻咬,会让她感觉更好?
也没有事先沟通过。
“你这两周好像一直和瞿涵东他们待在一起。”宁岁认真道。
“?”
谢屹忱嗓音低沉而哑:“嗯?”
宁岁诚恳地拉开与他的距离:“你该不会,私下里也有和他们偷偷练习吧?”
这回真的有点被气笑,谢屹忱用虎口卡住她漂亮的下颌,蓦地抵过去,咬了下她耳垂:“说什么呢。”
他力道不重,但宁岁还是条件反射般地轻颤了下。
谢屹忱半眯起眼,低笑声撒在她耳畔:“只跟你练。”
“……”
“过来,再让我亲一口。”
……
十五分钟后。
基本上是掐着点出去的。
宁岁从桌子上下来,双脚落地,还觉得有些腿软。被谢屹忱抱着扶了一把才将将站稳。
他又上场去打球了,梁馨月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问人在哪里,还打了一通未接来电,宁岁草草回复说在上厕所,然后便马不停蹄地奔向旁边的公共洗手间,去照镜子。
“……”
沉默。
她平复了好一会儿,重新梳头扎头发,用冷水洗脸,才重新捯饬好自己。
然而当晚才刚回到寝室,就看到胡珂尔一声不响地给她转了个清大论坛的热帖。
【忱神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主楼:今天姚班和数学系打篮球比赛,他嘴角破的好明显[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