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德妃有了身孕,窦大概很高兴,后来产期临近,知道她腹中所有的是位公主,窦大概就不那么高兴了,也就在这时候,窦生了一个念头——既窦德妃无为他们带来更多的利益,妨就用她来换取更多的利益?”
“因为被指证与窦德妃私通,一位风头正劲的皇子被赐死了,窦氏借着先帝母族的余晖,得以急流勇退,避开风头,翻过篇去之后,又被发现是冤案,所谓的幕后黑,又一位皇子被赐死,之后才是当今天子上位,窦氏重回朝堂,风光不减当年……”
窦老爷子没有做声,室内幽幽的亮着一盏灯,照的所有人神色晦暗难辨。
小六神色很平静的道:“外祖母刚生的孩子托付给自己的亲哥哥,继安心赴死,她一定不知道,她送上绝路的,就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窦老爷子脸上闪过一抹哀恸,他没有反驳,只是难掩痛苦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你把我想的太坏了,孩子。”
他说:“那时候我并没有当,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了主?那是我的亲妹妹啊——”
“不,”小六很肯定的看着他:“你是参与者之一,我确信这一点
!”
她戳穿了窦老爷子的谎言:“假公主长大了。她既不像先帝(),也不像外祖母▉(),容貌平平,你,真的没有怀疑过吗?!”
“假公主自己起了疑心,使人去查这事,继害了我母亲的性命,对,窦真的一无所知吗?!”
“还是说,”她眼底冷光闪烁:“你们知道,但是也无谓为了一个流落在外的外甥女去翻起当年的旧案,所以就漠视了这件事?!”
“不,不是这的。”
窦老爷子嘴唇动了动,稍显无力的道:“我怎么可能想得,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
“不。”
小六轻轻摇头:“我想,真相比这还要可怕的多。”
她说:“你难道没有从我的当中发现漏洞吗?如若那个宫人带着我母亲离宫,是窦安排的,那之后我母亲为什么会流落民间,那个宫女又是哪来的机会,借机调换了两个孩子?”
“她应该孩子交给窦,叫窦私里抚养,直窦德妃的冤案被昭雪,顺理成章的叫公主回宫廷才对,不是吗?”
“我确信这是那个宫女私心为之,与窦无关——你们有什么必要养别人的女儿,却置嫡亲的外甥女于无物呢?”
窦老爷子道:“是那个宫女心怀叵测,早就起了他心!”
“不,”小六寒声给了答案:“她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窦更不是!只是她在察觉危机的时候提前逃走,所以才保全了性命已!”
“你们打的主太好了,岂止是一箭双雕,你们是想一石三鸟——先用窦德妃做筏子在皇子之中进行投机,就避开立储风波,暗中用自骨肉调换窦德妃所公主,谎称她诞的是皇子,不是吗?!”
“那个宫女识了危险,所以带着孩子逃走了——窦打算以自骨肉调换公主,或许会仁慈一些,抚育刚生的、流有窦血脉的公主长大,可是她这个知道内情的外人,却是一定要死的,她必须逃走!”
小六从怀里取了一封信,没有打开,只是随的晃了两:“窦不愧是大族啊,神都失陷的时候,都带了传典籍从容离开。”
“只是我很奇怪,上边记载,府上三郎生在窦德妃被赐死前一个月,为什么秘不宣,直窦德妃死去几个月后,才勉为其难的举办了百日宴?”
厅中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窦老爷子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艰难的动了动嘴唇:“如果你是要为你母亲复仇的,现在,你就可以杀了我……”
乎预料的是,小六拒绝了这个提议:“我为什么要杀你呢?你的性命,比不过我的政治声誉,且我也不想同窦扯上什么干系。”
窦老爷子听后却是不喜反惧。
他几乎是瞬间就识对方潜藏在这几句之的危险味。
“是的,你想的是对的。”
小六冷冰冰的注视着他:“我以我母亲的义发誓,你千方百计与我攀扯关系,努力想要避免的窦最坏的那个结果,它马上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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