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蒲公英离开之后,生活好像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太大差别。
只是偶尔在推开那扇木门的时候,禅院甚尔还是忍不住期待会不会再看到某张带有奇怪符文的脸,似乎还坐在樟子门前的走廊上,笑得眼睛明亮。
“喂,甚尔,做人可不要太贪心呀,不过是侥幸吃到了一次大餐,有什么好忘不了的。”
在某次午后,再次给自己换药的时候,禅院甚尔看着眼前的绷带和药水,忍不住发了一声牢骚。
那可笑又幼稚的蝴蝶结早都已经被他拆掉了,毕竟本来就不是和自己相配的东西。
在最开始的时候,看着耷拉在手臂两边的蝴蝶结耳朵,他甚至还会产生一种想要把它扯掉的冲动……因为实在是太违和了。
“不过真的有点不习惯啊,不管是蝴蝶结还是……哈,我在搞什么,反正都已经扔掉了不是吗?”
禅院甚尔想了想某个人琥珀色的眼睛,觉得大自然果然才是很危险的地方,毕竟就连温暖又甜蜜的蜂蜜,都会在引诱蜜蜂之后毫不犹豫地溺死它们呢。
所以——想要在这么残酷的世界里活下去,成为一只让别的蜜蜂都害怕的毒蜂,那就不应该贪恋太过柔软的东西,不然就真的自讨苦吃了。
这并不难做到,只是抛弃掉多余的东西罢了。
所以在伤养好之后,禅院甚尔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所有的绷带和药水棉签都扔了。
只是还没等他去拿到新的一批,就在去训练的路上被拦了下来。
面前的人很熟悉,是经常围殴他的那些咒术师中说话最难听的那个,每天打扮的光鲜亮丽,然而皮囊下的嫉妒心却比下水道的污水还要浑浊。
一只卑劣的虫子罢了,他的印象十分深刻。
禅院甚尔咧起嘴角,那么多次打交道以来,他早都知道对方最在乎什么,所以此刻也毫不留情的踩他痛脚。
“让我想想,你叫什么来着?”
在对方逐渐变得难看的神色下,禅院甚尔抱着手臂,上身微微后仰,刻意做出一副才想起来的模样,浮夸地把嘴角咧得更加向上。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分、家的小鬼。怎么?是嫌上次被打的还不够痛快吗?”
禅院智久阴冷着脸,果然很轻松的就被激怒了,捏着拳头浑身发抖,看起来很想和他直接动手。
但出乎禅院甚尔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忍耐下来了,甚至还朝着自己露出来一个稍显诡异的笑容。
“你在得意什么?你的那个漂亮小女友吗?”
禅院甚尔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禅院智久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觉得自己抓住了他的痛点,满脑子都是终于报复回去了的快感。
其实他前两天就已经能说话了,可是那几天只能发出“啊啊”的憋屈日子,还是让他更加记恨起了弥生幸叶,所以此刻也毫不在意的连带着她一起讽刺了起来。
“可惜啊,那个大小姐好像真的只是对你玩玩而已,毕竟那么多天,她可是一次都没来找过她的小男友……”
禅院甚尔原本勾起的嘴角已经落了下来,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冷厉地盯着他:“我和她没有关系,不要把我和她扯在一起。”
“是吗?可是我看你好像很在意啊。”
“毕竟大早上的就有一只苍蝇在眼前飞来飞去,真的让人很倒胃口。”
“你——我和你计较什么。”
禅院智久的视线在他完全没有笑容的脸上扫了扫,后退两步,气定神闲地继续说道:“说起来,原本我们还担心早点对你动手什么的会被她打破计划,毕竟那时候她看起来好像真的对你挺上心的。”
“……你们?”
“是啊,‘我们’,你不会以为我就是来找你叙叙旧吧?”
禅院智久已经退到了门边,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蠢货,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挑在今天?今天可是东京—京都咒术世家交流会啊-->>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