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林微云听到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琵琶声,然后是他解她搭扣的声响,再往下,好像没有阻拦障碍物。
温庭深卸下他曾握在手心,用吹风机吹干的月牙白蕾丝,半透明若隐若现,早已湿成一片。
刚在车上才擦干净的,又因为刚刚他的亲吻弄了出来。
他低头目不转睛看着,俯身亲了亲,哑声笑。
“我的阿云,这么容易湿。”
“才不是……”林微云气息很软,抓着他的头发往外推,说是往外推,腿却不自然夹住。
“这么多水,阿云真的不爱我么?”他亲了一会儿,抬起头又来亲她的唇。
林微云尝到一股涩涩的湿咸,脸色羞得爆红,原本不耻的味道,掺杂了他的气息,果然香甜,难怪他会那样偏爱,食髓知味。
“阿云,你还没回答,爱不爱我?”
他将她一干二净剥尽,才来问这种问题,是不是太坏了些?
林微云眼角发红,攀着他的肩不肯开口。
她不想说话,他却有些着了魔似的亲吻,亲吻着她的唇、她的眉心、她的眼鼻和耳垂,脖颈处印满了粉痕,如花瓣降落。
“阿云,说你爱我。”温庭深吮着她的饱满,几乎是发了狠,一双眸浸满了散不去的欲。
他只想要她开口,隐忍着一直不进入正题。
是折磨她,亦是折磨他。
安静的卧室里,只闻绵绵不绝的“滋滋”水声。
林微云被他吻得昏头昏脑,勾住他的脖颈直直望着他,直到唇瓣分离。
我爱你!
温庭深,我爱你!
她何曾不想说出口,只是一想到,以后爱着他的人,将是一个不完整的林微云,她就觉得难过。
她讨厌那样丑陋残缺的自己。
所以,只想在自己还是完整的时候,好好爱他,没有承诺地爱他。
“温先生,合约里,没有要求我必须爱你。”她已然动。情,红肿的唇瓣、颤栗的眼眸,却说着最残忍的情话,“只说过,必要的时候,您需要履行做丈夫的义务。”
“所以,温庭深,给我吧。”
“求求你了。”
林微云伸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双腿如蛇攀上他的腰,不想看他依旧如神明一样衣冠整齐,她想看他与自己共沉沦失控的荒唐。
这样,有朝一日,她满目疮痍离开时,也能想起有这样一个夜晚,这世间最矜贵清冷的男人,也曾陷入她的身体里,痴醉、疯狂。
这一刻,温庭深再没有纠结于她有没有说出那句话了,毕竟她浑身上下,除了嘴,哪里都软得不像话。
他进来的那一刹那,林微云恍然醒悟,在车里,三指是他的极限,但原来不是她的极限。
没有想象中那样刺痛,大概是真如他所说,她是水做的,天生的尤物。
他喜欢她的潮湿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