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许骁澈,你在偷偷哭吗。”
我一直不敢回答。
我怕她不喜欢我了。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掉眼泪的男孩子,所以我嘴硬不肯承认。
但幸好,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眼眶湿润的脆弱时刻。
因为一路以来,我们都没什么磨难。
即便经历短暂的异地、偶尔的争执,我们的世界从来没有出现“分开”
两个字。
我握着她的手,一直走到了婚礼殿堂。
很多人大概都不知道,我对她的求婚其实发生在大一,我们一十岁的时候。
一十岁是她的法定结婚年龄,我的还没到,所以我想先给她一个仪式。
在准备之前,我旁敲侧击地问过她好几次,对于求婚、订婚、结婚的设想。
也因此产生过争执。
她是一个内倾的人,在自己人生中的重要时刻,她只希望与亲近的人分享。
所以她不愿意请很多人到场。
可我希望。
我这人招摇、张扬、爱炫耀,我想让所有认识的人都知道我们爱情。
有几次真的吵得挺凶的,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我一直在门缝底下塞卡片她才肯理我,很多张“亲亲券”、“抱抱券”
,
这是祝澄之前给我的生日礼物之一,
幸好我省着没用,派上了用场。
后来我们两人都做了妥协。
我答应她只邀请身边亲近的亲友,她答应我全程录像,我想珍藏一辈子。
在征求她的大致意见之后,我开始准备求婚。
她总是说自己生日的时候不好,是在冬天。
冬天天气冷,没有办法穿漂亮的小裙子。
所以她一十岁生日那年,我带她去了南半球。
一月份,悉尼的夏天。
澳洲东南沿海,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
阳光与暴雨带来一种潮湿的青春感。
我准备了白金色的气球,准备了能在蓝天下划出字母的喷绘式飞机,这个城市的人一抬头就能看到“zarry!”
我还亲手插了一束花,娇艳漂亮的洋桔梗。
花语是永恒不变的爱。
爱。
爱这个字,我真的很少在她面前提起。
但今天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