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趣的比喻。”阿库娅评价。
许西柠扭着手指:“我本来还以为能从你这看到他的黑历史,结果除了半边光屁屁,其他时候他简直完美无缺……甚至连屁屁都是很圆很白的漂亮屁屁!”
“你呀,”阿库娅被她逗笑,偏头打趣,“你也有很漂亮的屁屁。”
“哎哪儿能,太客气了,”许西柠的中式寒暄本能上线,“我的屁屁根本比不上你一点。”
远处的温南森有点困惑地抬头看来:“……”
阿库娅到底在带她聊什么?屁屁来屁屁去的。
许西柠好像有种,能在几分钟之内,把所有正经人带歪的超能力。
“我不像温南森,如果给我一个回忆水球,你就会看到我犯过很多错。”许西柠笑完,又有点惆怅。
“没有人会不犯错的,我会犯错,南森也会。”阿库娅微笑道。
“他犯过错吗?”>br>
“当然。”
“什么样的错?”许西柠忍不住追问。
阿库娅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抚摸水球,水珠依次从她的指尖滚落。
那夜既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
阿库娅已经睡下,却被轰隆隆的震动吵醒,群鸟从黑色的森林里惊起。
不久之后,卢卡斯抱着血人传送到她的门口,一边砸门一边大声喊阿库娅,快一点!救救南森!救救他!
阿库娅是森林里最好的治愈师,却仍然对温南森的伤势感到束手无策。
他浑身的魔法回路都被截断了,皮肉翻卷血肉模糊,他曾经是空战中最强的弓箭手,没有人能追上他的速度,灵巧的双翼却被连根折断,一只手彻底焦黑枯死。
尽管温南森已经失去了意识,他们却仍然没有办法掰开他的手。
……他手里紧紧攥着那根世界树的枝条。
阿库娅不得不重新修补他身上每一根魔法回路,难度不亚于把一个变成碎片的人类重新用针线缝起来。
温南森沉睡了整整一年。
他醒来的那晚,阿库娅坐在他身边喝茶,温南森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缓缓抬起。
那双总是温柔的绿色眼眸,此时却是灰暗的,像是蒙上了一层雾。
阿库娅见他睁眼,立刻过来俯身道:“我是阿库娅。你现在暂时还看不见,是因为那晚德米安的光魔法损伤了你的视力,很痛吗?”
她知道他很痛,痛楚遍及全身,新的魔法回路和他的身体需要适应的过程,就好像移植后的经脉重新在肉里生长。
温南森迟疑地眨了一下眼,声音很哑:“过了……多久?”
“一年零三个月。”阿库娅说,“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八,晚上十点。”
温南森很轻地勾了一下唇角:“今天……是她……二十岁的生日。”
阿库娅不说话,慢慢地用手抚摸他滚烫的额头,好像这样就能帮他缓解浑身被撕裂的痛苦。
“对不起……”温南森缓慢道,“让你失望了。”
“我没有这样说。”阿库娅道。
温南森短暂地陷入高热中的昏迷,他想起从前的一件小事,当时女孩刚刚满十八岁,和他谈恋爱,在他家过夜。
她但凡有点什么乖张的小心思,全都写在眼里。
那晚她换了漂亮的吊带睡衣,黑色的蕾丝内裤,不好好睡觉,钻到他的被窝里,坐在他的腿上和他接吻。
那晚精灵被她撩拨地动情,抱着她吻了很久,可最后还是理好她的衣服,要她去睡觉。
许西柠一手按住他,一手去枕头下摸啊摸,摸出一长条金属色的小方袋,很得意,她说南森,你看看我准备了什么。
他哭笑不得,问你什么时候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