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想将林江绾嫁给莫家,可她想要的是莫家十里红妆亲自上门迎娶,到时他们闻家面上也有光,现在他们尚未成亲林江绾便和莫耀祖回去,这若是传出去,他们闻家面上也不太好看。
她有些迟疑地看向闻父,却见闻父亦是眉头紧皱,显然不太赞同这个想法。
见着她面上的迟疑,莫耀祖神色当即冷落下来,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闻母,“怎么了?伯母莫不是不相信我,觉得我照顾不好绾绾?”
闻母当即连连摇头,“伯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有些尴尬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饶是她这般巧舌如簧之人,此刻也有些语塞。
眼见着莫耀祖的神色越发的难看,就在闻母有些骑虎难下之际,先前那婢女匆匆地赶了回来,打破了现场凝滞的气氛,“回禀夫人,奴婢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都没找着姑娘的人。”
莫耀祖神色越发的阴沉,他冷笑了声,“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闻母只觉一股火气瞬间门上涌,冲的她脑门都有些发懵,她在心底将林江绾骂了个遍,面上却依旧只能强撑着笑意,“可能是小姑娘家的害羞不敢见人,你也晓得的,绾绾那孩子性子软,平日里总是躲着人走!”
莫耀祖闻言重重地冷哼了一声,他不阴不阳道,“是吗?”
“那是当然,她这现在都主动回来了,自是喜欢你的,小姑娘面皮薄罢了!”闻母看着他的臭脸,又连忙好言好语地恭维了半天,方才将莫耀祖给哄的暂且先离去,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闻母只觉身心俱疲。
她扶了扶发间门金簪,复又咬牙切齿道,“也不知绾绾那死丫头哪里去了,这不是故意给我难堪吗?!”
闻父见着总算将那个难缠的莫耀祖给送走,他亦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当初就不该同意这门亲事,耀祖被他爹和那群姐姐都惯坏了,看着不像是愿意帮扶阿涛的性子。”
“你现在说这些还能怎么办,一切都定下来了,“闻母深吸了口气,推开了紧闭的房门,那婢女连忙走上前去,揭开覆在夜明珠上的轻纱,”现在只能靠秋秋了,若是她真能嫁给阎时煜,那也是个天大的好事儿。”
“时煜那孩子家世好,自身更是顶顶的优秀,和秋秋倒是配,到时若真成了,咱们可就享福了。”
想到阎时煜与闻秋秋,闻母面色稍微方才好看了些,她正要收拾收拾准备歇息,然而霎时间门,在看到乱成一团的内间门后,她的面色骤然大变。
闻母连忙走上前去,只见桌案上的灵宝收拾早已不翼而飞,她的衣柜床榻整个房间门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她的那些衣物全部被剪了个稀烂,整个房间门就像是遭了贼似的。
闻母当即尖锐地怒骂出声,“是谁?来人啊!”
闻父亦是眉头紧皱,他看着乱糟糟的房间门,蓦的似是想到了什么,忙大步走向隔壁书房,而后面色瞬间门铁青,只见那书房也没好到哪里去,古籍字画灵宝全部被洗劫一空,她不感兴趣的字画全部泼上了墨汁!
闻父只觉胸口一滞,一口气没上来,心疼地险些直接撅过去,他们活了这么多年,都未曾想过竟然有那小贼胆敢潜入闻家偷盗!
“林江绾呢?那个死丫头在哪?是不是她!她这刚回来家里就出事,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闻父半晌才回过那口气来,他面色沉沉地看着满室的狼藉,却见个小厮匆匆跑进院中,神色焦急,“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闻父面色越发的难堪,“什么事了急急燥燥的?”
他有些不耐烦地看向窗外,却见外面一片狼藉,而后骤然传来阵阵低呼声,于那片嘈杂声中,他似乎听到了些许凄厉的惨叫声,然而他现在心中烦闷,根本无心再管那些琐碎的事。
那小厮剧烈地喘着气,“老爷夫人不好了,小姐把少爷的腿给打断了!”
闻母闻言当即面色大变,她连忙提着裙摆便冲出了房门,低声怒骂道,“这个死丫头今天是要造反了!我倒要看看她今天要做什么,反了天了不成?!”
闻父深深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他心中虽也愤怒,更多的却是诧异,林江绾自幼流落在外,他与这个女儿往日虽然接触不多,却也知晓她并不是个脾气暴躁,是非不分的性子。
然而自从那次外出前往九域之后,她便像是彻底变了个人,不再主动联系他们,似是人间门蒸发般没了消息,现在回来之后更是对阿涛下如此狠手。
闻父眸色暗沉地看向手中玉牌,若有所思,好在他有先见之明,早已将那里安排妥当,那几个畜牲那里,定不能再出意外。
否则这林江绾可真该翻了天了……
因着合欢宗的特殊性,这周围的大多城镇都更温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