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嘉玉虽然是谢氏的掌权人,却并非没有人能压制住他。
他莫名其妙对陆序的公司出手,很快便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将这件事捅到了谢父谢母面前。
“表哥,不是我说,你干嘛非要实话实说。”齐盛一边给谢嘉玉上药一边嘀咕,“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就得了?看上有夫之妇,还想搞垮人家公司,不对你动家法才怪呢!”
谢嘉玉坐在轮椅上,看了齐盛一眼,一巴掌甩了过去。
他没残,就是受家法伤了膝盖。
“嗷呜!”齐盛痛呼一声,抱着脑袋指责,“你恩将仇报!我帮你擦药,你怎么还打人呢?”
谢嘉玉面无表情:“突然想起了一些不高兴的事。”
他平常不笑也带着三分笑意,冷不丁这副模样看得齐盛背后凉飕飕的。
恍然了悟谢嘉
玉口中“不高兴的事”指的是什么——好吧,他也看上过那位有夫之妇。
不对,应该是一直都看上着呢。只不过有人横刀夺爱,压根不敢表现出来。
心里莫名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齐盛叹了口气。
算了,不该自己的就别想了。他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表哥,你到底怎么想的?”齐盛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小声问道。
跟上次的情形反过来,这次是他被家里人拉过来,规劝谢嘉玉。
他哪敢劝啊,劝了就是死。
也不该这么说,没那么夸张,应该是从此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啪!”
又是一巴掌。
齐盛怒了,站起来:“凭什么又打我?”
“这是我的房间,别像做贼一样。”谢嘉玉说着,揉了揉膝盖,从轮椅上站起来,“比起那种你情我愿的小游戏,还是横刀夺爱更刺激。”
齐盛愣了愣,才意识到,后面这句是在回答他的上一个问题。
等等,貌似有什么地方不对。
看着谢嘉玉走到窗户边,齐盛瞪大双眼,像是个演滑稽戏的小丑:“你你你……你腿没事?”
谢嘉玉回头看他:“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的腿有事了?”
齐盛明白了。谢嘉玉坐轮椅完全是为了博取同情心。
他对陆序公司干的那些事可大可小,更可以小事化了,单看家里的长辈们怎么决定。
谢嘉玉翻窗离去之前,贴心地抛下了一句话:“我最近都不回来了。”
等等,你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全家人都会怪我看管不力?!
这一瞬间,齐盛深深地感知到了社会的险恶。
家法好啊,谢家不能没有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