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一起来玩?”她笑眯眯地朝他眨眨眼睛,“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牌技。”
肖安神色微有些恍,仰头将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弯了弯唇道,“下次好了,我有点累。”
她本来就是弯着腰和他说话,两人凑得极近,他说话间淡淡的酒气绕在她耳边竟让她有些颤栗,邱心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回过头的时候脸颊微红了红。
结束的时候已经将近深夜,队员都几乎喝得神志不清,东倒西歪地相互搀扶着回家,肖安原本酒量算是不错,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有些薄醉,邱心澈在乔揶揄的目送下扶着他在路上走了一段,侧头问他,“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月华如水,肖安的眼神竟格外地亮而灼,只见他慢慢朝她逼近了一步,竟笑着低头靠近她的脸颊。
邱心澈惊呆了,大大的眼珠子像被定格似的睁着,只有左手本能地迅速朝他的脸颊出拳,还瞬间被他一手简单地就制住了。
“你…”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他低头封住了唇,他的神情与平时君子如玉的样子大相径庭,唇舌间霸道而炙热,两手欺上她的腰身,越吻鼻间的呼气越重。
她脸越来越红,几乎都要变成活番茄了才猛地一把将他推开,蹙着眉伸手指了他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肖安收回手闲适地站在她对面,神色恍恍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像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似的。
邱心澈不是矫情的人,见他什么话都不说也不再逼着他什么,一手拨了电话问乔他的住所,一手力道有些狠地拽了他的手臂把他塞进了一辆出租车里,给司机塞了钱嘱咐把他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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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总部开完例会之后邱心澈避过对面人的目光想快速坐电梯下楼,谁知他反应极快地从后叫住她,当先一步走进一旁的休息室里。
等她进来后肖安回头直视着她的目光,“昨天我喝醉了,做了很失礼的事情。”
“不要紧。”邱心澈心里庆幸他幸好没有说抱歉之类的话语,沉默半响才继续说道,“蓓蓓……是你的什么人?”
昨天唇舌间他重复了这个名字好几遍,虽然轻微,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没有女孩子会不介意对方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但是她只知道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懂自己,她从不在乎过去,只在乎触手可及的现在和将来。
肖安听了她的话目光动了动,半响淡淡笑了笑,“是个刚有了第二个宝宝的幸福女人。”
是个曾经对他而言,此生最重要的人。
是他即使克制住不相见,都这样难以忘怀的人。
昨天容羡兴高采烈地打来电话说邵西蓓第二胎生了个小公主,那边医院嘈杂的声音尽在耳边,伴着婴儿的啼哭声还有顾翎颜他们几个的声音,他闭着眼都能想象到她和那个人高兴的样子。
“你喜欢…有夫之妇?”邱心澈一怔。
“她有夫之前我就喜欢了。”他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可是还是输在了起跑线上。”
他承认他没有那个人那般不求后果的算计,没有那个人彼伤己亡的手段。
只是最重要的是无论那个人做出多少不堪的事,她根本都从未想过看一眼除那个人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邱心澈点了点头在他身边坐下,踢了踢他的腿道,“肖队长,一个人一辈子傻一次就够了,你要相信,每部小说里的深情男配角都会有好归宿的!”
肖安被这姑娘的话语给逗得没拴住,昨晚百般情绪竟都暂时丢在一边,真情实意地笑了起来。
…
日子一天天过得很快,邱心澈刚刚完成针对□□家族支点的一个围剿才发现转眼大半年已经过去。
乔在自己家里办了个小派对,幸好纽约的冬天并不是特别冷,肖安开车过来接她的时候才穿了件薄薄的毛衣、丰神俊朗的眉眼在刚下完雪的素白街道印衬下更显干净而温和。
她一上车他就顺手把刚买的热可可递给她,邱心澈从善如流地接过,抬眸与他相视一笑。
乔家的落地窗外阳光静好,乔的太太从厨房里又端出了好几盆菜,几个平时神勇的特工队员为了一只鸡腿还大打出手,一屋子的人热热闹闹欢声笑语。
饭后邱心澈抱着乔的大女儿在客厅里讲故事,肖安坐在他们身边带着乔的小儿子玩乐高,乔洗完碟子拍了拍肖安的肩膀示意他到阳台里说话。
“你和邱很般配。”爽朗的黑人竖了竖大拇指,“中国人的话怎么说?郎貌女才?”
“是郎才女貌。”肖安被这家伙偶尔一出的中文给雷到,“多谢关心。”
乔笑嘻嘻地还想说什么,只见客厅里刚刚还好好说着话的邱心澈突然一下子站了起身,肖安见状神色一凌,忙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
“师傅……”她握着手机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恐慌,“师傅刚刚被送到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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