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久久不散地被侵入的异样感,和泥泞不堪的湿漉痕迹,根本令人无法忽视。
抬起头,崔晏早已穿戴整齐,一身墨色蟒袍规矩严谨,束发丝毫不乱,风轻云淡地笑着开口:“太傅,该走了,夜宴要迟了。”
温连:“……还不是因为你!”
他懂了,他明白了,崔晏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在夜宴上时刻提心吊胆,这样就无暇分心去管什么文淮之武淮之了。
崔晏伸手将他从榻上扶起,感受到温连仍然杂乱无章的心跳,和被汗水微微浸湿的里衣,心头满足感更甚。他俯在温连身前,有条不紊地帮忙穿衣,用只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道:“都湿透了,温连,要我帮你吗?”
温连实在忍受不了他这么跟自己说话,掐住他的脸挪开,“滚一边去,不用你帮。”
他就该去见文淮之,然后气死崔晏,急死这小兔崽子。
崔晏静静地看着他去探榻边的锦帕,忽地伸出手,摁在温连的腕子上,“不许擦。”
闻言,温连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说道:“你到底想干
()什么?”
别太过分了!
崔晏垂眸看着他,平淡无波地开口:“若你擦干净,夜宴中途,我会把你带去内殿再来一次,我说到做到。”
温连:“……”
他当然说到做到,温连哪敢不信,这世上还有他崔晏做不出来的混账事么?
崔晏收起那块锦帕,温声开口:“继续穿衣服吧,就这么直接穿,还需要我帮忙么?”
温连震惊地看着他变脸,怀疑他真的有两个人格住在这具身体里,他一字一顿地咬牙重复:“不用你帮!”
太赫人了太赫人了。
温连不想跟叛逆期小兔崽子再纠缠下去,反正只待一刻钟就可以离席,他只要快些回来洗个澡就好。
待他胡乱穿好衣服,立在镜前看了一眼,颈间尽是被人吮吻过的痕迹,温连深吸了一口气,将领子拉高些,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大殿。
夜宴设在清和宫,寅时一刻,宫灯初上,众大臣熙熙攘攘前来。
温连望着周遭大大小小的官员,一一寒暄过去,果然只有他一个人跟傻子似的在大夏天把领子拉这么高。
身后崔晏不紧不慢地跟着,在清宁宫外,他装得倒是还挺人模人样的,不敢与温连过多接触。
“太傅,你该走在孤身后才对。”崔晏低声提醒他。
温连回头剜他一眼,没好气道:“知道。”
他走到崔晏身后,每走一步,身下似乎真如崔晏所说在有什么东西淌下。
温连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地跟在崔晏身边,总算熬过这段不算长的路程,来到清和宫。
刚要进殿,温连忽地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温润声音,在熙攘人群中,清晰地传来。
“江大人,好久不见。”
是文淮之!
听出文淮之的声音,温连刚想回头,却在抬眼的瞬间对上了崔晏平静的目光,霎那间,他浑身一颤,那些本就控制不住的东西,还是在这一刻浸湿了衣裤。
里衣不算薄,他穿的也是深色衣服,应该不会被看出来的吧……
“江大人,你怎么了?”身后的声音如同催命魔音,“可是身体不适?之前草民嘱咐大人的话,大人是不是没遵从医嘱?”
文淮之的医嘱头一条:不要行房事。
温连欲哭无泪,崔晏仍然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好像但凡温连说错一个字,就要把他拉去内殿再来一次似的。
想象到那个场面,他抿了抿唇,耳尖逐渐攀上绯色,吞吞吐吐道:“我、我……”
我……我招谁惹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