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自己搬到了书房去睡沙发,至于主卧,那是妈妈的房间,他下意识地不希望别人进去睡妈妈的床,包括楚云攸,包括他自己。
做饭时,楚云攸很积极地帮他打下手;扫地时,楚云攸看垃圾装满好几袋了,爬那么多层楼跑去扔垃圾。
正如他自己本人所说的,他没有把自己当作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而是主动地参与生活劳动,跟在学校时一样,是个平凡的男孩子。
楚云攸不好意思地问他,让他在次卧的床上一块儿睡觉,沙发那么窄,乔望连腿都伸不直,根本睡不好。
楚云攸:“不然的话,还是我睡书房吧,本来就是我跑到你家来寄住,结果害得你要睡在书房算怎么一回事嘛?”
乔望:“不用。我还是在书房睡吧,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楚云攸:“你这嘴比河蚌还硬,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能被人撬开。”
楚云攸在他家撒了欢,看电视,打游戏,看漫画,自己高兴也就算了,还非要拉着他一起乐。
乔望对楚云攸这样的行为一向是感到困扰的,但也无计可施。
他总是拒绝不了楚云攸。
作业早早地写完了,功课也复习了大半,暑假却只过去四分之一。
楚云攸便写计划要跟他一起出去玩,去溜冰,去看电影,去攀岩,去游乐场,他很会做计划,打算用最少的钱获得最多的快乐。
乔望被他拉着四处玩。
出门时总有些不情愿,要楚云攸生拉硬拽才肯离开,但是真的一起去玩了,乔望也没有臭脸,甚至觉得是挺快乐的。
这些快乐是楚云攸主导的快乐,若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是不会来干这些的。
这似乎他们过的唯一一个没有父母管束的暑假。
仿佛楚云攸忘掉了妈妈去世的痛苦,他也不在乎父母远离身边的寂寞。
这天,他们玩完回来。
乔望洗了澡出来,发现自己睡的沙发被楚云攸给占了。
楚云攸只穿了一件背心和四角短裤,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一只手和一条腿还半悬在外。
乔望擦了擦头发:“……”
乔望走过去,蹲在楚云攸的身边,推了推他:“醒醒,你睡房间里去,别睡我的地方。”
楚云攸理都不理他。
乔望不知道楚云攸是不是在装睡,他捏住楚云攸的鼻子,直到楚云攸无法呼吸而醒过来,说:“我很困了,不想走路了,我今天就睡在这里,你去卧室睡吧。”
乔望说:“不行。”
他抓着楚云攸的手腕,就要把人从沙发上提起来。
可惜,楚云攸比他想的还要沉一些,要拖动还得费不少力气。
乔望强行把楚云攸抱到了次卧的床上,楚云攸闷闷不乐,在他要离开时拉了他一把,把他也拽到床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