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言那日吃着夜琉给她剥的栗子,女人一双手全是陈年烫伤,却添很多划痕。
“这个,”李妙言浅笑,指指夜琉手上伤口,“真是猫挠的?”
夜琉定定看着她,没有动笔写字。
“你骗了我,对不对?”李妙言吃着栗子,“我都知道了。”
夜琉微顿。
没剥完的栗子慌乱扔在桌上,她浑身发抖,飞快在竹简上写着什么。
李妙言单手抵脸,看着她,本以为夜琉还想辩解。
但竹简被那双烫毁的手翻过来时,写着一行颤到有些认不清的大字,几乎快要占据整张竹简,与前头,规整有力的小字形成鲜明对比。
——求求您,不要让我离开您的身边。
*
夜琉那么对她,是因为忠心。
这个变态的话呢。
单纯只因为他是个变态。
三人上台阶,玉蟾宫建在云端,似仙宫殿宇,李妙言光是看着头就大。
她不擅长应对女主角。
还没入殿门,便见裴梢雪一身白衣,面无血色,视线直看着李妙言。
这个臭傻屌……
都被折腾成这样了,居然还活蹦乱跳的。
李妙言抬步过去。
“伤这么严重,不在屋里歇着,出来乱蹦跶什么?不怕走着走着死半路上?”
裴梢雪:……
额上青筋蹦起,说不出话,他只能阴冷盯着李妙言。
“哦,忘了你说不了话,”李妙言嗤笑,“说不了话都能蹦着过来揭发我,挺尽职尽责啊。”
“嗬……咳,”裴梢雪紧皱眉心,“李妙言……咳!果然……就是你……你……竟敢碰惊月……”
他怨憎过来,李妙言刚觉察不对要往后,月谣季走到她前头。
“裴师兄,”月谣季垂眼看着裴梢雪,“嗓子痛,便好好歇歇吧,这不是小事,若将嗓子扯坏了,会变成一辈子哑巴的。”
裴梢雪紧抿唇,额头上全是疼出来的汗。
李妙言看都不看他,正要往前,便觉无形力量猛地抓紧她喉咙,呼吸一滞,还没反应过来,两道力量便抓紧她身体,裴梢雪的法力抓着她喉咙,月谣季直接将她抱进怀里,腕上佛珠一散,套紧裴梢雪脖子直接将人扯到地上。
“裴师兄,放,”月谣季双眸圆睁,“再不放,我便勒断你的脖子。”
“唔!”
法力紧攥着李妙言的喉咙,酸痛不已,倒在地上被佛珠勒紧脖子的裴梢雪脸庞通红,“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