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一擦拭干净,用了点力,口红一掉,嘴唇自然的红润好像更加适合她。
玫瑰色薄涂像是靠近花蕊的那部分,没有艳红花朵那般娇,“这个好看还是刚刚那个?”林知一侧过身子,她解了安全带。
“我看一下。”池憬侧过去端详着,目光锁在一处的时候,她说,“你涂多了。”
“哈?”
“可以分我一点,反正我没涂口红。”说话间她靠了过去,唇瓣贴近,林知一也没有以前那般害羞,这样的事儿越来越自然。
她轻抿住对方,真的很认真地把口红涂给池憬,但在途中池憬却像是撩拨主动权,勾得林知一呼吸乱了一拍。
池憬察觉到后连忙放开,在车上,毕竟不方便,适可而止才是正确的做法。
“就这个,适合你。”池憬偏头又看了下。
林知一脸上潮红,她清了清嗓子,“走吧,做正事。”
池憬盯着她,林知一藏住的娇羞爬上眉梢,她余光知道池憬正在看她,于是把脸别过去看着车窗外面,眼睛时不时往后走。
车子一直没启动,她不自然地看着池憬,“怎么不走,你愣着做什么。”
池憬一笑,她没憋住,林知一很不经撩,她忍不住说,“你好乖。”
像是夸奖又好像是一句好听的调侃,穿透噤若寒蝉的心跳,藏匿于苦夏的秘密不再是秘密,如鲸鱼跃海的欢愉,秘密迈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你也乖。”林知一含笑回应她,她开了车窗,逃出盛夏的热风在整个秋季褪了所有的激情,不动声色的灌入心脾将那年的故事化开。
“好了,不闹了。”池憬温和笑笑发动车子,车重新驶入马路,留下一道车影独自为这个秋天断尾。
除了林知一还担心地语气给未来种了伏笔,“我最近看的《白香山集》,你妈妈会不会感兴趣?”
“怎么这么问?”
“你姥姥上次就问了我看什么书,我专门找的这本,还背了好多,你妈妈会不会跟我聊古典文集?”
“噢?这可说不准,我先考考你。”
“你说。”
“白香山集的诗文与当时的社会风貌有什么联系?”
“哈?你不应该让我背一首吗?”
“你为什么觉得,我妈会让你坐那儿给她背诗?”
“那怎么办,你快跟我说说答案”
车窗飘出林知一恳求地声音,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卷过树梢,与风为伍卷走残叶,把秋最后一点倔强埋于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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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憬家庭院的落叶被提前清扫干净了,今天家里就罗菘蓝一人,因为池憬的爸爸在博物馆研究新的历史文献。
厨房飘出的菜香始终差了点家的味道,和阮心做的不太一样。
林知一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看着腕上的镯子,剔透水润衬着她的手腕也更娇贵了不少。
林知一没怎么买过玉,但是她知道玉无价的说法,她看看池憬,罗菘蓝上了楼拿东西。
大指骨节那里还泛红,刚刚戴镯子的痛感消了,“还疼不疼?”池憬牵着她手看了一下。
“不疼,这礼物是不是太贵重了?”林知一手靠在嘴边放低声音,眼睛会时不时注意罗菘蓝有没有下来。
刚刚罗菘蓝给她镯子的时候说这是传女儿的东西,池憬笑道:“我妈喜欢你,你就收着。”
罗菘蓝当年留着准备池憬结婚的时候给她戴上,但现在等于多了个女儿,先疼小的是传统家庭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