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艺考第一面临的就是媒体会采访,一些影视公司会联系家长,然而阮心都是选择拒绝。
林知一暂时没想那么远,把时间精力都花在备战高考上,有人说高考是梦想启航的起点。
对于考第二轮的林昱宁来讲,回锅肉更香一些,林昱宁的位置在林知一后面,林知一没在网上露过脸,除了那天媒体在校门口围上采访了两句。
艺考第一的学生总会红上那么几天,过完年后班上气氛拉得更加紧张了。
大家没有心情去赏初春的嫩芽,也没有心思去关注校园的白蝶,那些春意盎然走得不知不觉。
春是最温和的季节,扶疏枝叶是新的代名词,晃动一夜的细雨扰了绿意好梦,也让林知一变得不太理智。
林知一借着课间休息补了个觉,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遗憾有心颤,那些不被人知的秘密掩于山海的失落。
课间出门的学生越来越少,池憬见她额头有密汗,递了纸巾给她。
林昱宁一直坐在她后面,眼睛捕捉到这一幕,问:“你做噩梦了?”
“也不算。”林知一擦了汗水让自己冷静,“我上个厕所。”
最近老师基本都让大家自己复习,讲课也是讲卷子,讲试题,林知一站起身出了教室门。
林昱宁趴在桌上写试卷,直到笔头没了墨,他甩甩鼻尖,看到墨水管呈白。
高三圆珠笔用得很快,他本想叫池憬,想想还是算了,自己站起身到林知一位置上。
池憬瞥了他一眼,林昱宁和林知一的关系班上是人尽皆知,通过这个姓也多半能猜到一点。当知道这一层关系的时候,膈在心里的东西似乎是释放开了。
林昱宁翻开林知一的书包,脑子里想的还是写了一半的习题,忽而他发现一封粉色书信,他好奇拿出来,眼睛扫过信封名字。
“诶池憬,这信是你的,怎么在一一这儿。”林昱宁诧异把信给池憬。
池憬拿过皱着眉看了看,信封上的确是她的名字,这类书信不陌生,她扔过很多。
林知一刚回来,讲台能看清底下所有的事物,她发现池憬正拿着她写的信,瞬间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林昱宁拿了笔站起身,见她回来了说:“你收人家池憬的信做什么?你不像话。”
林昱宁补的这一刀更是让她不知道如何应对,林知一喉头滑动坐下,指尖都在颤抖,她捏着衣服角。
“你收的?”池憬偏头看着她问。
林知一咬着下唇,内心如虫蚁撕咬纠结不知道怎么说,如果池憬打开,那一定知道是她写的。
“你会看吗?”林知一问。
她抬眼都是小心翼翼,像是初春露在树端那淡黄的嫩尖,生怕惊了安详。
“你收的,那我看看写的什么。”池憬观察她的神色,发现她很紧张,这话是故意的,但是她从来没看过这种书信。
信封上没有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池憬当着林知一的面拆了,林知一拉着她的手腕,那一刻她感觉刚刚的噩梦是预言,她低声问,“你能别看吗?”那眼睫抬起的时候险些挂了水雾。
“理由呢?”池憬挑眉瞧着她。
“快高考了,你不能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影响心情,而且送信的是个女生,女生,你更不能看了。”林知一说得结结巴巴的,给人的信服力不够。
“这有什么。”池憬听到女生并不感到奇怪,这个现象很正常。
大家只是会在前面惊讶瞬间,后面反应两个节拍会觉得淡然,野史有记载瑞盛女帝有昭宁天后,对于同性知识,没人刻意科普,但是心里有数。
“那,那你回家再看吧。”林知一收回手,她猛地站起身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