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不清,就只能去思考,权衡利弊,判断对错,可如果这其中没有糖果,只有毒药的话,一场算不得体面的死亡是否就是我的宿命呢。”
丽莎问。
赫莱尔沉默了半晌,
说道:“跟我来。”
赫莱尔带着丽莎穿过二楼的连廊,二楼的服务生很少,看到赫莱尔也只以为是客人,很快的退让开留出空间,他们最后来到一处小型吧台前——这里是赫莱尔在二楼闲逛时发现的。
他脱下西装外衣,转身的瞬间换上了看起来相差不多的调酒师制服,熟练地从酒柜里挑选自己想要的。
行动间,他说了一句话:
“人类一思考,”
“上帝就发笑。”丽莎很快地接上,然后新奇地看着他的动作,还表示自己要尝一尝教父,上次她想要这杯酒但是被哥哥拦下了。
她还补充:“米兰·昆德拉在1985年5月获耶路撒冷文学奖时在典礼中的演讲词,但实际上这是犹太人的格言。”
赫莱尔欣然点头,随后又问:“如果刚才我对你最初在露台前的那番话表示嘲笑,你会怎么做?”
丽莎说:“我的高跟鞋鞋头不是很尖,我不会踢断你的胫骨,但是滋味一样不好受。”
“听起来真是可怕。”赫莱尔摊摊手,随后问:“同样的道理,如果上帝对你发笑,你现在要怎么做呢?”
丽莎明白了,白色晚礼服裙的女孩手上还提着一只有不少蕾丝花边的小包,她抬头透过华丽的天花板望向天空:
“干他爹的上帝。”
“就是这样。”赫莱尔没想到丽莎这么出色,他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手一抖把冰球切小了一圈,却仍跟着大喊道:“干他爹的上帝!”
“亲爱的,永远保持适度的傲慢,很多眼前的难题将荡然无存。”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正确的错误的都是你的想法,你自己选择,自己承受,然后迎接成功或死亡。
平等地蔑视万物是不错的选择,因为让别人不好受总比自己不好受要强,这是赫莱尔的人生宗旨,不过前提是,你要有相匹配的能力,否则它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
“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喜欢的选项,就直接写上自己的答案。”
一杯教父推在丽莎面前,褐色液体散发着淡淡的杏仁香,重新切好的冰球在杯中晶莹剔透。
“但是有些事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对不对。”
丽莎坐在高脚椅上,25°的鸡尾酒连香气都让她感到眩晕,耳畔低沉的声音蛊惑了她。
“是的,我做不到。”
她有自己的答案,可事实是,将那称作妄想更合适。
“我不做亏本的生意,所以我不做太多,我只帮你解决眼前的难题。”
“那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
丽莎闭上眼,两秒后,她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de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