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道拔高的声音,两道身影如飓风般刮了过来,它们路径上的玩具没有例外地全部被撞飞。
站在两个陶瓷碗前的奇犽眼疾手快地将两只幼猫提了起来,被捏住后颈皮的两只幼猫边喵喵叫边疯狂扭动试图挣脱,陶瓷碗里的奶香味勾得它们魂都要冒出来了。
“吃饭的时候注意点形象,”这么说着,奇犽将它们放到了陶瓷碗旁边,“不要弄得到处都是,打扫起来很……”麻烦的……
话音未落,四溅的羊奶就溅到了他的脸上,他的头发上,他的衣服上。
嘀嗒——
在一滴羊奶顺着他的手指滑落到地上时,满身狼藉的奇犽嘴角抽了抽,不是,你们是不是故意的?!鼬喂你们的时候就是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羊奶里加了点幼猫粮,豆子和阿虎狼吞虎咽地吞咽着,不一会就把陶瓷碗舔得干干净净,甚至咬了几口坚硬的陶瓷碗,见状奇犽重重地叹了口气,认命般地开始收拾起现场来。
收拾完现场后,他快速地冲了个澡,然后他在厨房的角落里翻出了两包葡萄糖,宇智波鼬这段时间忙着追查那件事情,帮那个光头维持生命的任务就给到了他身上。
拿着两包葡萄糖,他轻盈地跳过想和他玩的两只幼猫,直接跳到了它们身后不远处的楼梯上,接着在它们反应过来前迅速地消失在它们的视线里。
豆子和阿虎呆滞地偏过头,盯着彼此看了两三秒后,很快就将奇犽抛之脑后,各自叼着各自的玩具球玩了起来。
二楼右侧的房间里,窗口被水泥封了起来,里面唯一的光源就是床头的台灯,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中,微弱的灯光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灯光映照范围内,相对最明亮的地方,全身缠满绷带的男人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如果不是他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他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样。
他的手背上插着一根输液管,连接至旁边输液架上的透明袋子,其中的液体已经所剩无几了。
奇犽站在门口,单手在裤子口袋里掏钥匙,在他刚刚掏出钥匙,准备将钥匙插到钥匙孔里的时候,他手上的动作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停顿。
看着紧闭的房门,他嘴角微微翘起,迅速地打开了房门,来自外界的光线顷刻间涌入房间里,驱散了房间里的阴沉,
“喂,光头,你醒了就别装死了。”奇犽倚在门框上,将手中装着葡萄糖的袋子当抛接球玩。
随着他抛得越来越高,他还没有干透的发丝间洒出了一滴水珠,在水珠滴落至和他的脖颈齐平时,一个“锋利”的东西劈开水珠,径直冲向了他的脖颈。
他自然是避开了。
那个东西深深地嵌在了他身后的墙壁里,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那是一小块沾着血迹的木片,估计是那个光头努力从床沿上扣下来的。
粟坂二良掷完飞镖后脱力地倒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将那块木片掷出去花了他大半条命。
在剧烈的喘息中,他开始咳嗽,咳到头晕眼花,见状奇犽有些无语地说道:“你不会真的觉得你的偷袭能杀了我吧?”
“咳,咳咳……”在咳出一坨血块后,粟坂二良发出了沙哑的声音,“你是怎么发现的?”
“以你现在的力量你打不破墙壁,你唯一的出口就是房门,不过不好意思,我把你唯一的出口锁了,而且门把手上有我提前洒的面粉,你稍微动动我就能发现。”
随着奇犽好心的诉说,粟坂二良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当然这个阴沉不是现实意义上的阴沉,毕竟他全身缠满了绷带,包括脸部。
他原本想等这个小鬼靠近再行动,那样的话成功的可能性会高上不少,看着在他眼中异常挑衅的笑容,他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该死的臭小鬼,我这种半死不活的老人家值得你这么警惕吗?”
“值得啊。”奇犽边说边朝粟坂二良扔了包葡萄糖,粟坂二良躲闪不及,立刻昏了过去。
在粟坂二良昏迷后,奇犽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了输液架旁边,帮粟坂二良换上了两包维持生命的葡萄糖。
接着他迈着同样轻快的脚步走出了房门,并锁住了。
他并不担心他砸的那下会危及粟坂二良的生命,他知道对方的生命力有多么顽强,既然能醒过来,那就代表对方能承受简单的攻击。
至于宇智波鼬会不会因此教育他……
正在下楼的奇犽眨眨眼,他砸的那下不是出于报复,而是出于谨慎,他之前被粟坂二良抓到纯粹是因为他不够谨慎,他的行为充分体现了知错能改的思想意识,这是好事啊。
鼬应该会夸奖他。
这么想着,他的心情更加好了,好到不由得哼起了歌。n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