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中了烈性药的情况下,还把那活色生香的美人扔出来,便只这一点,已是万人难及了。
也是因着此事,便连文嬷嬷都对晏长裕有改观,甚至忍不住说:“殿下平日里虽冷清寡言了一些,但这只是性子使然,老奴瞧着,殿下还是很在乎郡主的。”
若不是如此,他何必生生忍着?
世间男子,但凡有点银钱的,大都三妻四妾,何况是万人之上的太子?
那一夜,除了唤了一次她的名字,多换了一次水,晏长裕与往日其实无多少不同。
他们房事不算频繁,但也不是很少。有时隔得久了,晏长裕也会比平日热情一些、弄的久一些。
此次距离上次两人亲近已有一月之久,所以元朝并未察觉有异。
若不是文嬷嬷提起,元朝根本没有发现晏长裕中了药。所以元朝才会生了错觉,当真以为晏长裕虽从未言说,但还是对她有情分的。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沉溺在这种错觉中,弥足深陷、自欺欺人。所以当陡然听到晏长裕要纳贵妃时,不亚于从高处重重跌下,仿如天塌地陷。
如今想来,他不是性子使然,也不是洁身自好,他之所以不碰那些人,无非是因为那些都不是他中意的而已。
至于她?
至少担了个妻子的名分。
况且,元朝纵有万千不足,唯有容色,无人质疑。
她曾把晏长裕奉为谪仙神明,高高在上、冰清玉洁,但其实,他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
一个也会因色所迷的男人。
“我乏了,安置吧。”
元朝径直走向了床榻,褪下外衣,躺了上去。
竟就这般睡了。
*
“她当真是这反应?”
慈元宫正殿,听着宫女的禀报,皇后深深皱紧了眉目,“确定她亲眼瞧见了?”
“禀娘娘,奴婢确定。”
散步时,虽元朝没让人跟着,但不代表他们不可以隐在暗处。这宫女有些功夫,悄悄藏在后面,除非是高手,否则常人难以发现。
所以她是亲眼瞧见了全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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