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后了半步。
被偏爱的可以有恃无恐,但是偏爱这位的人,醋劲儿l倒是挺大的。
就在叶浮光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叶渔歌忽地轻飘飘落下一句,“我更喜欢现在的日子。”
嘁。
跟以前一样别扭。
叶浮光抱着手臂看她,“真不知道小许到底是怎么把你给留下的。”
叶渔歌没理她。
结果问出问题的人自己品着品着,发现不对劲,“诶不是,话说回来,你刚说她做了个特别的噩梦,所以你就陪她睡啦?”
“没、有、陪、睡。”
“你昨晚是不是在她宅子里过的夜?”
“……”
“是不是和她一个屋?”
“……”
“哦行,那我换个问法,你俩是不是昨晚睡一块了?”
叶渔歌觉得自己刚才真是鬼迷心窍才会答应陪她过来喝什么糖水:“微臣告退,娘娘自便。”
被当街叫破身份的叶浮光:“哎你——”急了是吧?
……
偏偏送走了一尊佛,回府没多久,叶渔歌又因为公事,恰好需要外出,跟着工部的人到傍晚才重新入城。
这一进城,就路过那些在夜里做营生的花楼,并且一眼就看到了某个被侍从扶着、装作不胜酒力的眼熟身影。
许乐遥也一眼看到了她——
莫名其妙的,有种难言的心虚感,本来装出来的醉意也消失无踪,她瞪圆了眼睛,让本来还在恭维她的同侪们下意识地扭头。
就见到这位与工部一齐出城办差的叶御史。
不知谁被夜风吹得一拍脑袋,赶紧出声道,“我、我们今夜的花销都是连大人自掏腰包,也没有超出臣子宴请的规格,叶御史明鉴啊!”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对对对,而且我们也没有狎妓,只是正常的与同僚一起饮酒。”
“是的是的。”
叶渔歌牵着马,因为天边已经是夜色,她也没什么急事,就不在街市上纵马,这会儿l在那些人装模作样想把铁面无私的她直接请走的神色里,重新挪开了目光,迈开步伐带着自己的马一同离开。
只不过路过许乐遥和她的车马时,忽然顿了顿,云淡风轻地丢下一道视线,“我说过,让你少饮酒。”
被逮个正着的许乐遥:“……”
她表情变了又变,从牙缝里挤出很轻的一句,“没怎么喝。”
叶渔歌没有管她,正想目不斜视地回到自己的落脚地时,又见许乐遥忽然将自己身边扶着的人给推开,三两步走到她的附近,本来只是随意做了个假动作拦她,结果长袖拂过,落下时把她腰间的一串玉竹装饰碰到——
挂着玉饰的编织绳忽然断裂。
两人同时变了神色,一起抬手去抓,许乐遥的腰弯得低了点,叶渔歌下巴撞到她的头顶,二者齐齐吸了一口凉气,等周围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们一个捂着脑袋一个捂着下巴,好悬才没摔做一团。
叶渔歌缓了会儿l,先放下了手:“……什么事?”
许乐遥盯着她手里的那串玉竹,发现没有摔坏,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心神一松一紧,所以没有顾上周围的人,将那句本来不该在大庭广众下出口的话问了出来:
“早上走的时候,怎不和我说一声?”
旁边的臣子:“……!”
哦豁!
这也是他们不花钱就能听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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