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县现在的县令是反贼陆裕曾经的书吏,叫王弃笔,而统御魏县军队的是袁嚣曾经的副将付明。”
“很好。”盛宴很满意这个回答,因为这两人他正巧都认识。
于是他也没有搞给敌军写信那一套,带了两三个人就径直去到了城墙底下,跟城门口的守城将士道:“劳驾通报付将军一声,盛宴来访。”
两军交战,又都是常年在前线征战的将士,谁不知道盛宴啊。
守城的将士一听这话不敢耽误地就进去通报了,不一会儿,付明就带着人来了城门口,老远就瞧见了盛宴那张不同于别的军武的俊美脸,当即笑了:“什么风把盛大将军给吹这儿来了。”
盛宴也笑:“当然是裕太子的真龙气息风了。”
投降就要有个投降的样子。
付明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敛去,眼睛一直在盛宴身上打量,在试探他这话的真假。
盛宴任由他打量,好一阵子后,见付明还没有行动,便说了一声:“不如付将军请我进去喝杯茶,我坐下来让付将军好好打量?”
付明这才回神,见盛宴一行只有四人,且都脱了甲胄,未带任何武器,想来他们就算不是真心来投降,就这几个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于是挥了挥手,让四周枪口对准盛宴的将士们退下,朝身后的人吩咐道:“摆宴席替盛将军接风洗尘。”
不管盛宴是不是要投降,
他的诚意都要拿出来。
一来,
裕太子和袁将军对盛宴的态度都是拉拢为主,二来,盛宴主动来投,若是他顺利将盛宴劝说下,他也可以记上一功,三来,就算盛宴不是真心投降,将他圈禁在城内,他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使不出来。
当然付明也不傻,盛宴出现在这里,那前线岂不是就没人坐镇了?
他一将盛宴迎进城,便让人快马加鞭去将这个消息告知袁嚣。
盛宴对他的动作,一律装作不知,进了城还挺悠闲地逛了一阵子,最后才去付明摆下的酒楼赴宴。
既然是旧友来临,王弃笔自然也来作陪了。
席间一阵推杯换盏,付明和王弃笔见盛宴一直都没有抵触情绪,挑了个酒意正酣的时候,向盛宴问道:“盛将军这是真心来投裕太子了?”
“不是。”盛宴似笑非笑道,“我是来劝说你们投效朝廷,一起反了裕太子的。”
两人都只当盛宴是来说笑的,朝盛宴笑道:“就现在这个朝廷连个像样的继承人都拿不出来,我们以前戍边的日子过得多苦啊,将士们连件好衣裳都没有,这样的朝廷跟着他还有什么意思。”
“裕太子仁厚,许诺只要拿下朝廷,以后边关的将士,日日能吃饱饭,年年有新衣穿,这样的人才是值得我们真心追随的人。”
盛宴端着酒杯,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陆裕有多好,朝廷有多烂,却完全忘了,陆裕曾经也是朝廷的一员,还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他若是真心将这些边关将士的性命放在眼里,不会等到造反的时候,才会来说这些。
他向两人笑道:“这么说两位是不会再归顺朝廷了?”
两人想也不想地说道:“这是自然!”
“那就得罪了。”
刚还笑意盈盈的盛宴面色一变,将手中端着的杯子一扔,快速抽出付明身上的佩剑,一刀将他斩杀于餐桌上,然后再以带血的剑抵在王弃笔脖颈上。
这一变故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连付明的侍卫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付明就被杀了,王县令就被劫持了。
而盛宴带来的那三位手下,也在盛宴摔杯为令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扑向付明的手下,抢夺下他们的佩剑,在他们愣神之间,将他们斩杀与席间。
盛宴劫持着王弃笔踢开包厢的大门,向外面的守卫喊道:“我奉朝廷之命前来剿灭叛军,现魏县守卫付明已被我斩首,尔等缴械不杀!”
被挟持着的王县令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向盛宴吼道:“盛宴你疯了,就凭你们四个人如何跑得出重兵把守的魏县。”
盛宴朝他昳丽一笑:“谁说我们只有四个人了?”
话毕,盛宴身旁的一个护卫,用手吹了一个长长的调子,不一会儿,天上有只鸟飞过,不消片刻,城外就传来一阵喊打喊杀的声音,听那架势,没有五万也有十万兵力。
王弃笔的面色一白,这么多人,他们的主将已死,就算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