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就剑指他们了?
陆明月得知消息倒是道了一句:“狗咬狗罢了。”
盛宴在一旁感慨:“就是苦了百姓。”
幽州向来地广人稀,一个县城至多十几万人,陆裕一抽,就抽了三万青壮年充军,可想而知又该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陆明月念了一句,脸上并没有什么神情,“自古都这样,你与其怜惜他人,不如怜惜你自己。”
人生在世,都如蜉蝣,即使是生在帝王之家的他,也得拼了命地出来行军打仗,才能够有一线生机,谁又活得容易呢。
“说的也是。”盛宴从案牍旁取过酒瓶酌了一口,“毕竟我连挚爱都没有了。”
这是原主的爱好,喜欢在处理军务的时候,饮上几口,提神,盛宴穿在他身上,也没有将他的喜好抹去,也学着他开始饮酒。
这个时候的酿酒工艺还没有普及,度数不高,而原主用来提神的酒也不可能会选浓酒,味道极淡,盛宴喝起来跟喝饮料没什么区别。
“孤都说了,孤赔你。”陆明月走到盛宴身旁,神情不悦道。
“殿下莫要消遣我。”盛宴看也不看他一眼。
“谁消遣你。”陆明月捏起盛宴的下颌,不由分说地凑在他唇边吻了一下,“不就是这些,孤也会。”
陆明月的唇有些凉,在盛宴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就如同酒水一般,刚入口时微凉,入了喉才觉辛辣。
盛宴意外了一下,
但还是道:“我跟京墨之间,
可不仅仅是这些,殿下都能够办得到?”
陆明月轻蔑一笑:“你且道来。”
不就是一些相欢的手段罢了,还能有行军打仗难,盛宴还把那林京墨当宝,殊不知天底下会这套的人多了去了,且手段其多,他和林京墨这才玩几套。
陆明月觉得盛宴就是见识太少了,但凡多和些人接触过,也不至于心心念念着林京墨。
“好啊。”盛宴挑起眼尾,端起酒壶又饮了一口酒。
最近看了许多话本的陆明月当然清楚他要干嘛了,主动上前衔住盛宴的唇,等盛宴将酒渡入他唇中。
陆明月一滴不溢地将盛宴唇中的酒水接过饮下,看向他道:“如何?”
“不如何。”盛宴又饮了一口,哺酒分好几个阶段,嘴对嘴是最低级的,陆明月会接下来的才算厉害。
“再来。”陆明月显然也知,挑衅地看着盛宴。
两人一路从案牍上哺到了案牍旁的罗汉榻上,距离也由刚开始的唇对唇到了,陆明月躺在榻上,张着唇伸着舌尖,接着盛宴撑在他身上,给他哺来的酒。
这项娱乐的精髓就在于,距离越远接的酒水越多,越算厉害。
可是这么高的距离怎么会没有酒水溢出来呢,陆明月玉树琼枝的脸上完全溅满了酒水,水珠儿顺着他的眉骨,脸颊,嘴唇,下颌不停地淌。
偏偏他还不能闭眼,他得伸着舌尖儿,像飘舞的水袖,不住地勾着盛宴哺来给他的酒,待到盛宴一瓶酒饮尽。
他不由分说地将盛宴按在床榻之上,含着自己接来的酒,居高临下地向盛宴哺去。
盛宴坦然地躺在罗汉榻上,微微张开唇,接着陆明月哺给他的酒,连溢在唇边的酒水都舔干净了。
他本就生得俊美,这会儿做这种放荡的动作,不仅不显得轻浮,还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引得陆明月呼吸一滞,突然希望这酒永远有哺不完的一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