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了,回了楚州,回到我们自己人的地盘上,只要时间足够,还怕我们建造不出来吗?”
只不过是一个用铁建造的弩而已,工艺并不复杂,只要看过一眼就能仿造出来,这也正是幽王一开始没有把它拿出来的原因,因为一拿出来,就防不住了。
大家都有了,他的就不稀奇了。
“原来是这样!王爷高见!”众人听吴方这么一解释,顿时所有人都钦佩地向楚王看过去,见楚王依旧是那张沉静的脸,又不禁在心里赞叹,他们王爷真是滴水不漏,有了这应对之策,都不骄傲半分。
只有吴方清楚王爷现在正烦着呢。
“吴方。”
正想着,楚王就叫了他一声,吴方赶紧上前:“王爷。”
“你说京墨会去了哪儿?”楚王刚刚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去幽州的兵败了就败了,可是林京墨身份贵重,他若是不见了,这事情就严重了。
“属下猜测多半都在朝廷军里。”吴方将方才自己的猜测说给楚王听,如果林京墨要躲也只有躲在朝廷军里才让人找不到,同样被掳也多半是掳到了朝廷军里。
“他们想做什么?!”楚王觉得林京墨要是自己躲去朝廷军,不会不给他音信,现在音信全无,多半都是被掳了,怕林京墨身份暴露,一时急了。
“王爷莫急。”吴方劝道,“王子殿下的身份我们隐藏得极好,若不是殿下自己说出口,没有人猜得到,因此王子的身份还没有暴露。”
说着他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先前王爷殿下不是计谋过要策反盛宴么,我猜幽州军和朝廷军打仗的时候,有人认出了王子殿下,故意将他给掳走了。”
楚王挑眉:“你的意思是,京墨现在在那盛宴的身边。”
“很有可能。”吴方点头道,“我们先派人去打探一番,若王子殿下在盛宴身边就想办法跟他联系上,不管是他要策反盛宴,还是给我们传递信息,都能有所大用。”
“如此说来,他这一被掳,倒还是好事一件了?”楚王听吴方如此一说,道了一声。
“就是殿下可能得遭点罪。”吴方颔首,先前这个计策,他也参与在其中,知道陆明月和殿下不对付。
现在殿下又投靠过他们楚军,陆明月想必更对殿下不对付了,顾虑到盛宴还要为他所用,陆明月可能不会杀他们殿下,但折磨他们殿下一番,让他们殿下遭遭罪,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了。
但如果殿下聪慧一点,就能够通过此事,利用自身来离间盛宴和陆明月。
总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只要没有性命之忧便无妨。”楚王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一听林京墨没有性命之忧便放心了,只要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等他日我们将朝廷一举攻破,表弟遭受的罪,我会千万倍地帮他还回去。”
一个澡洗了接近两个时辰,其间水都不知道提了多少桶,陆明月这才神清气爽地从浴桶里出来,让人进来服侍
。
林京墨听见陆明月要人伺候的声音,眼睛里的怨毒都快淬出汁来了。
他们在沐浴的时候,他就跪在门外。
这是陆明月特意吩咐的,说他这人长得又丑又哑,看见什么也说不出来,一张脸也勾引不了人,让他伺候这种事最好了。
他们做了两个时辰,林京墨就在门外跪了两个时辰,跪着倒没什么,难受的是他还要听里面的靡靡之音。
虽然浴桶与门的距离还有那么远,他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但那时不时高亢地闷哼声和水花溅落在地上发出的水声,他想也能想出那是一幅有多旖旎的场景。
从前他就知道盛宴生得极好,不然也不会一眼相中盛宴成为他的目标。
现在他相中的男人和他最讨厌的人做尽苟且之事。
以前说过要娶他的男人现在在别人身体里做着新郎。
承诺过他身心都是他的男人现在却跟别人一起发出这样的声音来刺痛他。
叫他如何不怨,叫他如何不恨,叫他如何不想将这两人千刀万剐。
他不管盛宴是否是被迫的,他只知道盛宴不干净了,就是对不起他。
林京墨捏着衣角的手青筋暴起,在心里将盛宴和陆明月两人骂了又骂,这才从地上起身,踩着跪得发软的脚推开门去伺候陆明月穿衣。
无论如何,他现在都要留在陆明月身边,只要留在他身边,他才有可能离间这两人,让翼朝彻底土崩瓦解。
林京墨忍着屈辱进门的时候,陆明月已经将里衣穿好了,雪白的里衣一点都遮不住他身上香艳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