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殿下不提,
我就不会想。”被他咬着,
盛宴不由得也松了松口。
陆明月慢慢松开了牙关,有被安抚道,行吧,不提就不想,只要他一辈子不提,他就一辈子都不要想了。
“盛宴。”陆明月的手指撩起盛宴耳边的湿发,手指插了进去,把他名字叫得亲昵无比。
“嗯?”盛宴应声。
陆明月的唇凑在盛宴耳旁问:“你知道狗除了咬人,还可以怎样占领地界吗?”
盛宴喉结滚动,他当然知道。
“占领我好不好。”陆明月在他耳边诱惑,如果他没有办法将盛宴变成他的,那他就让自己变成盛宴的。
他身上有他的气味,有他烙下的记号,有他占领过的气息。
他们一辈子都纠缠不清了。
“你真是……”盛宴咬了咬陆明月的肩头,真是又疯又甜,叫人控制不住地还想要欺负他更多。
“占领我吧。”但陆明月的声音一声声在他耳边回响,“把我变成你的,不需要你负责,你只管舒服就好。”
盛宴的眼眶红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疯的人,但他没有办法,他拒绝不了陆明月,他只好陪着他一起疯了。
这时陆明月虽然没有在盛宴唇中得到他想要的,但是他从盛宴的行动中得到了。
他已经很满足了。
是以,当他下了床发现一直跪在他们床榻边的林京墨不见了,也没有在意,以为他终于受不了这样的屈辱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他觉得只要林京墨一辈子不出现,他作为翼朝最具有权势的太子,他能给盛宴他所想要的一切。
高官俸禄,荣华富贵,家人平安,只要是盛宴想要的,就算是天边的月亮他也替他摘得来。
但是他没有想到,等他再回到京城的时候,面对不是被父皇论功行赏,封功授爵的盛宴,而是一个以通敌叛国之罪,全家都被下了诏狱的盛宴。
眼睛都气红了。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粮食丰收的季节,陆明月处理好楚州的事务打马回京,见到去年还贫瘠一片的田地,今年因为及时有了粮种而丰收的田地,百姓脸上有了久违的笑容,还让人买了些新割的麦穗,准备回京城与盛宴一块烧麦子吃。
可等他一回京,就得知这样的噩耗。
可想而知,当时的陆明月有多愤怒,他怒气冲冲地去质问老皇帝:“盛宴他为我翼朝平定叛乱,战功赫赫,怎么就通敌叛国了!”
“你自己看吧。”面对他的愤怒,老皇帝淡定地将一封西周的折子递交给了他。
陆明月捡起折子,快速地看了一眼,这是一封西周朝翼朝要人的折子。
信上言明了他们西周的王子林京墨,在翼朝游历,无故失踪,恳请翼朝皇帝派人寻找,若是能够找回他们的王子,他们必有重谢。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盛宴与那林京墨关系匪浅。”老皇帝陆重瞧着陆明月,“他一个本朝
大将军与敌国王子相恋,非他不娶,还不算通敌叛国,怎样才算通敌叛国?!”
“林京墨是西周的王子?”陆明月也是这个时候才知晓林京墨的身份。
先前他一直以为他就是个乡野村医,不过现在想来,哪个乡野村医生得有他那般的容貌,这事本就不寻常。
“是啊。”对上陆明月惊诧的目光,老皇帝直言道,“他一个西周王子隐姓埋名,跟我朝将军扯扯拉拉,还搞得尽人皆知,你说他图谋什么?”
“可这也不一定就能确定盛宴有通敌叛国之罪。”陆明月不甘心地替盛宴辩驳道。
“明月,你是我最后一个看中的儿子了。”老皇帝浑浊而又锐利的目光落在陆明月身上,冷漠道,“你应该知道,世人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并不一定在乎那些所谓的证据。”
何况西周都目的这么明确地来要人了,谁知道,盛宴和林京墨在一起的那一段时间有没有向敌国透露过什么。
“儿臣知道了。”对上老皇帝的眼神,陆明月最终什么都没有多说了,只是平静道,“父皇可否让儿臣见一见盛宴,儿臣有东西落在他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