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让西周给翼朝皇帝上了一封要人的折子。
至于陆明月……
只要盛宴一死,陆明月再厉害的战功都能被粉饰太平,加之他又性情暴虐,翼朝惧怕他的官员不在少数,等他回了朝,一点点磨平他的爪牙,再在老皇帝面前挑拨一番,收回他的兵权,废除他的太子之位,他这个风光的太子也不过是明日黄花。
但他没想到陆明月直接疯到弑父登基。
要知道老皇帝已经七老八十没几年可活了,他只要熬到他驾崩就可顺利登基,但陆明月一点都不介意史书如何记载他,说干就干了,干净利落得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更意外的是,他在弑父夺权的时候,还能分出精力来对付西周。
他的八十万刚
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过的大军直抵西周,西周一个小国如何抵得过他们如此猛烈的攻击,最后落得个国破家亡的结局。
林京墨这时才意识到,他根本就不是又狠又毒辣的陆明月对手,跟他作对,是自己这一生最大的错误。
他躲,陆明月就非要把他的头颅掰过来面对自己。
他瞧着林京墨那张毁了容还好看万分的眼睛,指甲刮了过去。
“这么好看的眼睛,曾经看过盛宴吧,挖了吧。”
说着他的指甲又往下落,落在他的鼻子上。
“这么好看的琼鼻,曾经嗅过盛宴吧,割了吧。”
再往下,指甲刮在林京墨的唇上,
“这么好看的唇,曾经吻过盛宴吧,削了吧。”
“对了还有舌头。”
陆明月想到盛宴方才吻他时,那缠绵缱绻的模样,曾经的林京墨不知道享受过多少,心中怒意翻腾,唇中犹豫着,“是剁了好,还是煮了好呢?”
听着陆明月呢喃的声音,林京墨惊惧不已,知道陆明月疯,不知道他疯成这个样子,也顾不着自己被毒哑过的嗓子朝陆明月喊出声:“你疯了吧!”
发出声音的那一刻,林京墨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他是医者,陆明月喂给他的哑毒,他一直在尝试解毒,一直都没效果,现在却能发出声音了。
“我的确是疯了。”陆明月对林京墨能说话的事,一点都不惊讶,捏着他那张丑陋不堪的脸,直言道,“我现在只要一想到你曾经和他是如何缠绵欢好的样子,我就恨不得将你做成人彘。”
一个主动的吻都那般非比寻常,那盛宴曾经跟林京墨欢好时的模样又该多风情万种?陆明月想一想,心尖都是酸的。
既然林京墨毁了容,毒哑了嗓子,沦为了阶下囚都还能让盛宴念念不忘,那把他做成人彘放在瓮中,盛宴还会对他感兴趣吗?
“我什么时候跟他欢好过?”林京墨瞬间瞳孔放大,顾不得自己突然能说话的惊喜,沙哑着声音道,“陆明月,你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如你那般不要脸,随时随地都能发情,我跟盛宴,我们是清白的。”
陆明月明显不信:“还想框我?”
盛宴无数次与他说过他与林京墨之间的事,陆明月不用去想都知道他们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有多疯狂多刺激,他得很努力地学,才能赶得上林京墨,不让盛宴想起林京墨来。
现在林京墨说他们是清白的,谁信啊。
“是真的!”林京墨顾不得羞耻,他是真怕陆明月这个疯子说干就干当场就把他变成人彘,说话的语速快得不行,“你不信可以让人来验,我还是处子之身。”
林京墨就在这儿,扒了他的衣服就能查验,他没必要这个时候跟陆明月说假话。
陆明月疑惑地皱起了眉:“真的?”
“当然是真的。”陆明月就是洪水猛兽,说要毁坏一个人就能毁坏一个人,林京墨怕极了,将他和盛宴那点事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我跟他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就是牵手抱一抱,连一个吻都没有。他是个很守规矩的人,说要把最美好的场景都留到新婚之夜,就一定要留到新婚之夜,从不对我做越界的事。你都拥有过他的所有了,你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还要砍我的手吧。”
听着林京墨倒豆子般的话,陆明月神情倏地一怔。
那盛宴曾经和他说的那些他不如林京墨的话。
——都是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