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盛宴颔首应下。
从穹顶殿下来,盛宴也没有去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安置器宗弟子的住处。
师父让他与虞听晚培养感情,他不能不听。
但一走到此处,就听许多弟子在喧嚣:“真的啊,虞师兄如此厉害啊,七岁就炼制出了一柄飓风扇,十岁又炼制出了可在黑夜中行走的荧惑灯,十五岁更是炼制出了一条上天入地的红绫!”
“这些宝物一听就很厉害,虞师兄小时候就能炼制这些东西,现如今炼制的东西恐怕更加惊艳绝伦了,怪不得他会亲自来为我们盛宴师兄炼剑。”
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剑宗的弟子,他们得知那个器宗的第一美人来了他们宗门,全都想过来目睹一眼,就算不能搭上这个首席师兄的未婚妻,瞧瞧人美成什么模样也好啊。
当然作为剑宗弟子,他们也得跟器宗弟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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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也愿意给他们炼制。
好奇过虞听晚后,他们又和其他器宗弟子攀谈了起来:“那你们都炼制过什么宝物啊。”
几名器宗弟子各自说了自己炼制过什么东西,更有甚至将自己炼制的器具给他们展示了一番,看得剑宗弟子大开眼界。
只有一直在院子里摆弄东西的陆明月没有说话。
有人便问了:“这位师兄,你炼制过什么宝物?”
陆明月正忙碌着自己的事,没想到有人居然会找他问事。他下意识地就要说话,但想到那些都被冠上了虞听晚的名字,眼神落寞地将手中的锅架到他刚砌好的灶台上,指着这口锅,铿锵有力地回答:“锅。”
只有这口锅上写着他的名字。
“啊。”那人瞧着陆明月指着的那口黑到不认真看都不看出来这是口锅的锅,明显不信,“别开玩笑了,师兄。”
“没开玩笑。”陆明月瞧着那口锅,说出的话机械而又冷漠无比,“我真的就炼制出了这一口锅,旁的什么也炼制不出。”
“额……”这人被陆明月的冷淡给惊到了,朝器宗其他几位弟子看过去。
器宗的弟子皆尴尬得不去看他的眼神,陆师弟什么都好,可能就是不太适合器宗,这么多年过去,除了那口锅,什么都炼制不出来。
一看器宗人这样,剑宗弟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还有人不解地问:“那你们器宗为何会让他占据此次灵泽之地的名额?”
灵泽之地是修真界最后一处灵气充沛之地,在里面修炼一日可抵百日,也是剑宗的镇宗宝地,寻常轻易不会让人进去。
且每十年只允许二十人进入。
其他宗门为了争灵泽之地的一个名额,头都要打破了。这一次,为了盛宴师兄,宗门一次性让出了五个名额,每个名额都很珍贵,器宗竟然舍得让一个毫无炼器天赋的弟子来占名额,开玩笑呢?
顿时众人看陆明月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这陆明月不会是走捷径拿到的名额吧?
所谓的走捷径无非就是,傍上宗门里的管事或者搭上宗门里的高层。
以前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事发生过,总有些弟子不好好修炼,走歪门邪道,跟门派里的长老好上了,从此地位一跃千丈。
偏偏这种事,人家两个人两情相悦,又没有哪门哪派规定了长老就不能和低阶弟子好了,宗门没有办法管,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可这对于勤勤恳恳修道的弟子来说,极为不齿,每每遇到这样的人都要唾沫星子伺候,咋滴了,你有脸做,没脸怕人家说?
偏巧这事儿器宗弟子还真没办法说,因为这陆明月从小就是跟着虞师兄的,他是虞师兄的贴身跟班,虞师兄在哪儿,陆明月就必须在哪儿。
是以这次灵泽之地有他的名额,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毕竟这名额是虞师兄用他的凤凰血换来的,他给陆明月一个怎么了?
知道归知道,当着剑宗弟子说这些不是拉仇恨吗?
他们不说话,剑宗弟子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他们理解的那样,唾沫星子都要吐出来了。
陆明月也不在乎,从小到大他遭受过的非议不知道有多少,就直愣愣地站在那儿,看着那口很丑却烙着他名字的锅,任凭他们说。
就在这时,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清冷的声音平静地传出:“我见识过炼制各式各样器材的,这炼锅的还是第一回见。”
“你这锅可还有其他奇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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