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枝枝嘴角高高翘起,做出张嘴咬的架势往他身上嗷呜两口。
姬稷配合嚎了声:“哎呀被咬了好痛。”
赵枝枝笑声清亮:“等会我要骑马!”
姬稷立马应下:“尽管骑。”
今天的自雨亭,地上没一条小童,两条声势震天的鱼霸占了整个自雨亭。
众人被赶到远远的地方候着,小童们全都被迫捂住耳朵。
女医随们面不改色地讨论接下来该如何伺候赵枝枝。
“待会替赵姬揉腰的时候,得比往日更轻柔。”
“清洗的时候用温水,冷水太凉,赵姬会不舒服。”
“衣梅得多备几颗,今日赵姬的嗓子肯定比往日更嘶哑。”
女医随们互相交换完心得,无事可做,只能静静地聆听不远处隐约响起的声响。
今天的赵姬,也和往常一样热情。
一个热情的赵姬,足以令太子殿下神魂颠倒忘乎所以。
也许这事到晚上都停不下来。
众人交换眼神,自觉往后又退了几步。
数日过后,赵枝枝从姬稷这得知赵朔回帝台,她正好想去看赵姝,刚巧赵朔也回来了,她修书一封,让赵朔去孙府。
兄妹三人在孙府相聚。
赵枝枝第一次来孙家,她坐着太子的仪仗进去,摆足了派头。
听闻太子的赵姬驾临,整个孙家都轰动了。孙家人全都跑来看赵枝枝,他们远远地藏在墙后门后篱笆后。
孙鼎目光一扫就是一片人头窜动,他连连叹气,大惊小怪,成何体统?一个宠姬而已。
孙鼎命人去训斥那些跑来看热闹的,让他们全都各回各屋,没几个人动。直到孙鼎自己拿鞭子去抽,大家才纷纷跑开。
孙鼎没有出面接待赵枝枝,他对外称病,让孙馆出面,一转头自己躲在门后望。
孙鼎伸长脖子看了好几眼,心中感慨:确实是美。
自从赵枝枝向姬稷请教了如何震住场面后,她一直等着这个机会学以致用。
太子教了她很多东西,那些东西不是她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但是没关系,太子为她量身定做了一个上手就能学会的法子——沉默。
到了新的地方,碰到新的人,不知该如何应对时,那就干脆不要应对。
闭上嘴,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要说,以不变应万变。
惜字如金的人,更能让人畏惧,尤其当这个人身处高位时。一个有身份的人,不必主动与人说话,自然有人来讨好他,揣测他的喜好。给予旁人揣测的机会,才是一个高位者该有的姿态。
太子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笑道:“我又不是你。”
太子笑了笑,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因为她忙着出门。
赵枝枝迟来的疑惑这时冒出来,应该问问的,他到底说了句什么?
赵枝枝回过神,已经走到赵姝的大屋。
赵枝枝人前强行冷漠的伪装瞬时瓦解,咻地一下奔过去:“阿姐,阿姐!”
孙馆还没来得及客套,但见一阵风从他面前旋过,抬眼一看,哦,是刚才冰冷端庄派头十足唬得他心里直咯噔的赵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