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繁育星神,也不再是追随某一条命途的践行者,不受任何规则的约束,是真真正正的完全以自己的意志来自由自在的在这个现实世界践行自己想要成就的未来。成为真正字面意思上的唯一真神!如果说大自然律法规定了物竞天择,优胜劣汰的话,那么它最终被更优秀的存在淘汰掉也同样是这自然律法的一部分。既然如此。尘世间万物都有成为新神的可能性,那么现在这份可能性则正巧已经被自己掌握于手中!全知全能的命途星神,大自然律法并没有规定凡俗不能顶替上位,更是没有规定凡俗没有成为神明的可能性,在繁育星神看来自从知晓了命途总网的种种辛秘,获得了宝贵人智的牠内心世界就不仅仅只是局限于成为一个凡俗眼里的神了。真正的神明,和凡人眼里的神明,二者终究是两个完全不同层次的存在。二者之间的差距,巨大到了甚至差距这两个字都没有资格去描述丝毫的程度,就如同是普通的普通人和直接超越无限的无限最终叙事层阶梯或者无限集合体抵达了最高等级超伦天的唯一无限超伦天之间的差距还要巨大无数层次——注意,是层次而非区区倍数的描述,每一个层次之间就已经是包括了无限的实无穷阶实无穷循环倍数了。什么超限基数,什么莱因哈特基数什么终极v在上述这几个词面前连给其提鞋的份都没有,而繁育星神就是打算想办法成为这样的一个存在。无论现实是否可行,获得人智全部的牠,确实是已经拥有了这样的野心。“以人智的思考逻辑来解释自然规律,那么自然铁律确实是决定了世间万物都有成为神明的可能性这番言语的确是可以成立的,换句话来说你确实可以成为全知全能的神明……”符玄没有正面回答繁育星神提出的那些问题,反倒是突然将话题扯到了玄乎其玄的神明身上。内容似乎也是在认同与刚刚繁育星神的那些逻辑言语,可随即又话锋一转,同样是态度淡然惬意的回应道:“……但这是你作为一个凡俗而基于人智自我理解的回答罢了,你的这些逻辑让我明白了你确实对全知全能这个四个字一窍不通,你就和大部分凡俗一样,对于想要成为这个四个字有着不可阻挡的执念和欲望。”说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身后的众人,又看了看面前的这只繁育虫卒,她的表情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样的继续回应:“神明不是成为的,神明也并不是需要成为的,我虽然不是神,我也不会是神,但我作为一个人却可以有资格对你说,你永远永远也无法成为你想要成为的那个真神,就像是你现在对全知全能的祂所拥有的这份完全错误的自我幻想一样。”“你根本就不理解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以及这四个字为何而存在于凡俗的世界之中,最后,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正面回答你刚刚的那些有关于命途星神的问题吗?”说到这里,她只是那样很平静的盯着这只附着着繁育星神神识的虫卒。“什么?”繁育星神看符玄这个反应,又看了看她背后对于刚刚那些话内容似乎并没有太大反应变化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氛围的发展和自己一开始预料的有些不太一样。在牠的认知之中。这些言语说出来之后,不谈眼前这个命途星神的令使会在怎么样,单纯就是她背后这些跟随着她对抗自己的凡人们,怎么都该会有一些反应吧,毕竟在牠的认知之中,任何智慧生物首先是不会对与自己没有影响的事情过分关心,其次的任何智慧生物的本性都是贪生怕死。自己刚刚明显是给了这些人一个生存的机会,那么只要是智力正常人都应该会选择生的希望而不会继续跟着眼前这个家伙和自己战斗吧。尤其是这些人应该能明白:自己在这个命途星神的令使眼里,只是一些为了达成战胜自己这个目的而驱使的炮灰罢了,她给众人的报酬明显是比不过自己刚刚给予众人的报酬的,而且对方也不需要和自己交战,不需要死。“塔伊兹育罗斯,你或许现在的拥有了凡俗之中最顶级的人智,可我知道,你压根就不懂什么叫做人心。”符玄没有开口,反倒是景元将军再一次的开口插入了二者的对话。他同样是带着某种厌恶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这只虫卒,十分冷淡的说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在你口中是为了达成自己目的而不择手段的恶人,会选择对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愿意承受其对等的代价,同样是这尘世给予杀戮,你知道什么叫做值得跟随的指挥者,而什么又是人见人嫌的刽子手吗?你又知道这两种人之间最大的区别又是什么吗?”“——无论如何,任何的杀伐都不能被冠以理所应当的正义,你的说法确实是没有错,任何的胜利的确是都需要付出代价的,可若是要在你和命途星神的令使之间做出选择的话,别人怎么想我无权代表,可我绝对不会选择你。”景元的言语很坚定,听不出来丝毫的多余内容,可以确定他是真心如此。“你别看我,我和你不一样。”阮梅突然冷不丁的开口,挥挥手就像是在摆脱什么十分肮脏的东西一样:“我确实是有类似的想法,但你可别把我和你这种玩意放在一起比较,在我眼里你没有这个资格。”“你现在确实是拥有着我们无法匹敌的智慧,但你根本就不懂怎么做一个人,你也不懂怎么成为一个神。”梅比乌斯同样是持以对等的态度,比起冷漠她倒是多了很多玩味。“什么?”这些发展很明显是超出了塔伊兹育罗斯的预料,在牠的眼里牠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太能理解眼前这些家伙的思考逻辑了,明明这六个月的时间内这个命途星神的令使所作所为牠都看在眼里,在那之前她为了达成如今这个目的到底在这个世界做了什么同样也都是看在了眼里。她可以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屠杀三百多万无辜的生灵,为了赢得战争的胜利直接单方面的把你们所有人都摆在了这场绞肉机一般的战场之中,仅仅是为了自己能活命。同样是不择手段,她为了活命,自己是为了成为神明。塔伊兹育罗斯这六个月来一直都在思考,可牠实在是没有看出来这个女孩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区别。在杀伐果断上面。“……任何的杀伐都不能被冠以理所应当的正义,你连这个都无法理解有何谈让其他人相信你最后会成为一个给世界带来自由的神明呢?”符玄再次开口了。但这一次她的眼神之中只有怜悯,对于某个深陷泥潭而不自知的存在的怜悯:“的确,我和你手上都沾染着无法洗刷的罪恶和鲜血,但是我和你最大的区别是,我不会像是我老家在1939年9月1日的历史时间上的某个人那样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