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上午去私塾读书,下午开始习武,修炼那弹指惊鬼神。
可私塾教书的周老先生,对我是越来越不友好了。
他动辄用戒尺打我掌心,或者是让我举着椅子,抬高过头,在外面罚站。
究其原因,都怨我。是我实在是手欠,抓了两只癞蛤蟆,偷偷放在周老先生的书包里。
那天上午,周老先生在隔壁用过早餐,泡好茶,走回来坐下,悠悠地打开书包,准备拿出《四书章句集注》授课。
这时,两只癞蛤蟆就顺着周老先生的手,一只跳到他身上,一只跳到他头上。
坐在下面的我们,顿时哄堂大笑。
我至今不能忘记,周老先生那被吓得凸出的金鱼眼,和那略微夸张的尖叫声。
事后,周老先生虽然没有证据抓到“真凶”,但他猜测是我干的。
他猜对了。
从那天起,我就常常被他点名,不得不站起来回答问题。
通常,周老先生那满嘴“之乎者也”的问题,我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于是,他就开始惩罚我。
我皮糙肉厚的,戒尺打掌心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可举着一个椅子,傻站在门口,实在是太尴尬了。特别是,当有女的经过时,我就更臊得慌了。
幸好,没多久,这种尴尬的情况总算结束了。
记得是三月底的一天下午,谭公子照例来我们家饭店用餐。又照例打开书包,递给我一张新的《申江新报》。
就在这时,我发现他书包里也有《四书章句集注》,便悄声问道:“石鳞,你也在准备考科举吗?”
在我的印象中,他好像是不需要考科举的,因为他从来没有提过科举的事。
“是啊。家父所迫,不得不从。”
石鳞不禁苦笑起来。
“那我跟着你学八股文,好不好?”
“和我一起学八股文,你确定?”
“我十分确定。”
“那好,只要你爹娘不反对。随时可以来我府上,跟我一起学。记住,你要和你爹娘说,是免费的哦。”
“真的,那太好了。”
当下,我便走到后面,和正在洗菜的我娘一说。她便爽快地答应了。
那时候的学校,大致分为两种——义学和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