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石鳞言中之意,朝先生的书包里塞癞蛤蟆,这事他想过,但不敢做。
原来,石鳞和我一样,属于一打开《四书章句集注》就犯困的那种。
这几年来,因为他常和他娘打小报告,谭府授课的先生也换了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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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这个先生叫杨开旗,因为性格开明,和石鳞很合得来,一直没换。
说白点,就是这位杨先生不怎么管他。
“既然你也不喜欢学习八股文,干嘛不和你爹、娘说清楚,免得浪费钱财。”
“说过一次,差点被我爹骂死。他说,你考不上,那是能力问题。不想学,不想考,那是态度问题,不配为谭家子弟。”
“啊,你爹是这么说的?”
“是啊,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提起。”
“那是自然。再提这事,就是自找不痛快了。”
“对了,老侠,你以后打算干什么?”
“我娘当然是希望我考上一个举人,那就相当于祖坟冒青烟了。至于中进士这种,我娘她都不敢想。
我爹希望我能继承他的厨艺,等他老了,接他的班,继续在香喷喷饭店炒菜。而我,却只想跟着师父,在江湖上走镖。”
“啊,你还有一个在镖局的师父?”
“对啊,教我习武的。石鳞,你呢,长大后想干什么?”
“这个,我还没有想清楚。我喜欢研究史书。长大后想做史学方面的考据。如果能够着书立说,那就更好了。”
就在我们两人闲聊的时候,谭府请的杨先生走进了书房。
“先生,这是我的好朋友雷老侠。从今天起,他和我一起,跟着先生学习。”
“先生好!”
我赶紧给进来的杨开旗行了师生之礼。
“嗯,刚才陈管家也和我说过了。好了,话不多说,开始上课。”
杨开旗举起戒尺一拍,便朗读起来。
“如切如搓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瑟兮僩兮者,恂栗也;赫兮喧兮者,威仪也;有斐君子,终不可谖兮者,道盛德至善,民之不能忘也……”
在我印象中,或者是我所听闻的,不管是义学还是私塾,所有的先生都一样。
他们在讲课之前,一定要摇头晃脑地朗读《四书章句集注》。
仿佛要是不先读上两、三句圣贤之语,就不会授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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