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御院的大殿之内。
皇帝刘塬站在条案之前,正在用大笔书在纸上写着什么。
条案的左右两边站立着大皇子与太子。
大皇子是皇后所生,比太子早出生半年。
但皇帝刘塬在还没有登基之前,正式的太子妃却是刘永铭与太子的生母,大皇子是侧妃所生。
二十年前,刘塬登基前夜,太子妃因遇事而早产,在生刘永铭之时出现了难产的情况。
虽然她将刘永铭生了下来,但她自己却没能熬住,最终过逝。
在刘塬登基以后,虽然大皇子的生母被立为皇后,但还是追封了原太子妃为育德皇后。
而原太子妃的第一个儿子之前早就被立为了世子皇太孙,在刘塬登基以后,太子之位也顺理成章得传给了他。
虽然这里面也有太子党人从中鼓事,但从礼教的角度出发,立二皇子为太子,任何人都没正当的理由来反对。
所以就产生了现在这种,皇后所出的大皇子不是太子的情况。
皇帝刘塬此时板着脸只是一味得在写大字,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好似在生闷气,又好似在让太子与大皇子反醒。
正此时刘永铭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往里看着。
皇帝刘塬今日心情不佳,注意力不在笔尖之上。
他的眼角边见得外面有人鬼鬼祟祟,生气得把笔放了下来,大声得喝道:
“谁在外面!”
刘永铭一听,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刘永铭来到刘塬身边,也不磕头更不请安,只是弱弱得问道:“父皇,您宣我。”
刘塬见得是刘永铭,白了他一眼,生气得说道:“先站一边去,你的事情一会儿再与你说道!”
刘塬说完,对太子问道:“做出来了么?”
太子懦弱得应道:“还差一句。”
皇帝刘塬道:“先吟来。”
太子连忙吟唱道:“临冬雪束白,盼春青绿苔,宫院娥眉深……娥眉深……”
这是皇帝让太子做诗,但太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准备。
见得太子如此,刘永铭笑了一声出来。
皇帝刘塬气道:“有甚好笑的!你这浑儿也少来讥笑别人,朕九个皇子就属你最为不堪!”
刘永铭却是不屑得说:“不就是做诗么?儿臣也会!儿臣帮太子补上一句就是了。父皇,您就别生气了。太子什么人性您还不知道么?就他那谦恭的性格和软软的耳根子,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觉得对方有三份道理。太子本性不坏,倒是把您自己气着,可就坏了。”
皇帝刘塬又好笑又好气:“你知道些什么呀就敢为太子开脱!话说回来了,平日里也没见你读书呀,这一会儿就会做诗了?”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来也会吟,这没什么稀奇的。”
刘塬好奇得说道:“那你吟来朕听听。”
刘永铭得意得接口道:“临冬雪束白,盼春青绿苔,宫院娥眉深,红杏出墙来。”
太子向来敦厚,他好似想要提醒刘永铭一些什么,但又也不敢明说,只得去拉刘永铭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