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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李老头一家遇难（第1页）

在林村长的帮助下李老头一家暂时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但是林家堡子村的人们对他们一家的怨气越来越大。每家分的几个铜板在这逃荒路上又能买到什么呢？每到吃饭的时候大家看到这一家人的吃相都很不爽。在李天宝和李天赐再次伸出脏手抢林家堡子村里林老四儿子手里的窝头时，林老四伸腿将李天赐踢出好远，逮住李天宝一边狂扇嘴巴一边叫骂：这次我好好让你们长长记性，谁给你的胆子，敢从我儿子的嘴里夺食儿，我打死你这个小杂种。李天宝和李天赐发出凄厉的哭声。李有福和李有财一起朝林老四扑过去。还没等他们扑到林老四跟前，林老四的三个哥哥就一起冲上来。李有福和李有财连着喝了几顿稀粥哪还有什么力气，只剩下挨揍的份。李老头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苦苦哀求：求求大家了，饶了这几个不省心的玩意吧。林村长看着林老四哥几个出了气就说：林家四兄弟停手吧，李老哥不是我不帮你，是你家人不守规矩。从今天开始，你们一家就离开我们的队伍吧。李老头跪着哀求：林村长，行行好，别赶我们走，现在我们这一家人没水，没粮，又是老的老，伤的伤。离开队伍就是死路一条啊。林村长说：李老哥，我要对林家堡子村的所有人负责，你们本来就不是我们村的人，好心收留你们，你们又不守规矩。不要再废话啦。乡亲们，都收拾收拾，咱们出发，赶紧赶路。

李老头眼看着林家堡子村的人越走越远，急的跺脚，再看到还趴在地上哀嚎的儿孙。颤抖着声音怒吼：现在知道疼啦？看看你们都是什么德性？好好的孩子被你们教成啥了？让你们看好孩子，别抢人家东西，怎么就是不听啊？为了口吃的把命都搭上啦，直接饿死不更好吗？他一边说一边朝着李有福和李有财各踢了一脚：都给我起来，再不起来，你们就永远趴在这里吧。俩媳妇儿，你们去挨家敲敲门，看能不能要点吃的。天宝，天赐这次被打狠了，以后要长记性，别再去抢别人的东西了。李天赐脸色惨白的说：爷爷，我浑身疼。我起不来了，我好像要死了。李老头仔细一看李天赐，心里一咯噔。颤声对李有财说：有财，你赶紧找找这府城有没有医馆，药铺之类的。天赐八成是摔坏了。李有财也顾不上喊疼了，顶着一张被打成猪头的脸去满大街找医馆去了。这个府城都快空了，哪里还有医馆。李老头看到李天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再看看大孙子李天宝和大儿子李有福被打的肿起的脸心中奥诽：造孽呀，平时纵容着他们欺负荣丫一家。现在真是报应，以后可咋办啊。祖孙三个等的饥肠辘辘也没见家里的两个女人回来。他们不知道的是，李有福和李有财的媳妇儿刚出去不久就被人盯上。几个难民一路尾随着他们，看她们挨家敲门，就猜到也是逃荒断粮的。在她们进入胡同里的一家敲门依然是无人应时，失望，沮丧，饥饿，阵阵发昏，刚要出胡同，就被几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围住，她们两个的嗓子还没恢复。想喊也发不出声。汉子们把胡同里的小门上的锁砸开，把她俩拖进去，从里面把门插上。两人进去搜索一番说：家里没人，主人的生活不错，院子里有水窖。厨房里有柴有灶，大缸里还有点咸菜呢。就是没粮食。炕上扔着旧棉絮，好的褥子被可能都带走了。其中一个最凶的说：有灶有柴就好，这俩娘们虽然丑了点儿，可是咱哥几个也能开开浑不是？咱们先轮着爽上一爽，再用咸菜水煮了，吃顿饱饭。这里有水窖，咱先在这里养上一阵子。以后逃难落单的就是咱的食物。

李有财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医馆，有人看到他的猪头脸纷纷跑远，他越来越感觉头重脚轻。终于路过一个胡同时晕倒，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阵香气熏醒。难道是自己在做梦，大家都在逃难，谁家还能奢侈的炖肉吃。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可是确实是肉香，使劲嗅了嗅，就是从这个院子里传出来的。他挣扎着爬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小门边试着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就又使出浑身力气使劲儿的敲起来，此时院里的六个汉子正围坐在炕上啃着煮好的人肉，汉子甲说：没想到这人肉这么香。汉子乙说：早知道人肉这么好吃，咱也不用饿那么久，弄的今天都没爽尽兴。汉子丙说：接下来咱们的日子就丰富多彩啦。以后咱们有了不用本钱的食物，养足了精神。下次再弄来女人咱要尽情的爽。接下来的淫声笑语充斥着小院儿。一个汉子突然说：好像有人敲门，走，拿上家伙，去看看。几个大汉拿着菜刀，棍子和劈柴的斧子走到小门处，从里边问：谁呀？外面的李有财虚弱的说：我，求求好心人给点儿吃的吧。里面的几人对视一眼，示意一人打开了门，看到外面猪头脸的男人，李有财虽然经过几天的逃难瘦了一些，但是还是比别人胖了许多。几人将他架进小院。看看他后面确实没人尾随就迅速插好院门，将他拖入屋内。问清楚了他的情况，就用脏棉絮塞住了他的嘴巴，把他绑在了小屋里。汉子甲说：等天要黑时咱们再到大街上找他说的那几个，都弄过来后够咱们哥几个吃几顿饱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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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时，几个汉子还真在大街上找到了李老头祖孙四个，汉子甲问：你们想给孩子看病有银子付诊费吗？如果没钱，我们可不能把你们往大夫家领。李老头连连说：治病肯定是要花钱的，我们有银子，麻烦你带路吧。俩汉子对视一眼说：跟我们走吧，如果没有钱骗我们，我们可不会让你们好受的。将几人领进胡同里的小院。汉子甲伸手：先把银子交出来，老李头哆哆嗦嗦从袖口里拽出一张卷成细棍的银票。汉子乙嘲讽的说：唉哟，哥们儿们，这老头还挺聪明啊。他一边说一边抓住李老头的袖口猛的一扯。本来就破旧的衣袖被撕扯下来。他上手一摸：还有货。老李头绝望的闭上眼睛昏了过去。李有福此时也饿的发晕，连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啦。一家人最后都被几个变态的汉子吃掉。李家从司马小荣手中坑去的司马井柏的抚恤银子最后也没花在自家身上。真是应了人在做天在看。一家人的下场真是惨的不能再惨啦。

此时被她们欺负的司马小荣早已换了芯子。坐在行走着的牛车上突然感到身上一轻，一道瘦弱的虚影朝她深鞠一恭，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悲痛的声音：老李一家人全被天收了，我要去天堂找爹爹和娘亲啦。虚影越飘越远，最后化为乌有。李家坳的村民行进的速度很快，已经超过了许多的逃荒队伍。看着路上越来越多的逃荒队伍，每个人的心里都很不好受。李大利嘱咐着大家：乡亲们，咱们走路时一定要紧紧的跟在一起，青壮年在队伍的外围，把老弱妇孺护在中间，争取一个不落的到南部。经过二十来天的赶路，李家坳的逃荒队伍到达了中州府的北站青海县。尽管一路走来，大家对带在身上的水都非常节省，但是已经有一半儿的人家断水了。队伍在路过一片山林时，看到路边的草木没有枯黄，李大利对刘一能说：这个地方应该有水，咱们在这山脚下休息。我们已经远离了别的逃荒队伍，大姐夫，你和李长生带着几人进山找找水源。乡亲们，咱们在山脚下休息，还按原来的组合，每一组出一个劳力带着水桶跟刘一能和李长生上山。大家都注意安全，有水没水的，快去快回。队伍里走出几个背着背篓拎着桶的男人跟在刘一能和李长生的后面。二柱子和三娃子也都背着大背篓拎着桶跟着一起上山了。司马小荣对村长媳妇儿说：婶子，我也拎着篮子跟着他们到山坡上看看有没有野菜，草药之类的。村长媳妇儿有点犹豫：荣丫，他们去找水，山上很危险，万一……司马小荣笑着说：婶子，我有力气而且会些功夫，以前跟我你爹进山采药也学了些找水源的技能，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呢。李大利听到司马小荣的话后眼睛一亮：荣丫，你就跟着去吧，别掉队，二柱子，三娃子，你俩多照顾着点荣丫。司马小荣背着自己的双肩包拎着篮子跟着队伍上山了。司马小荣仔细观察发现越往上走树木越茂盛，弯腰从地上抓了一把土，居然有潮湿的感觉，仔细的听了听后，司马小荣感觉到水流的声音。前面带队的刘一能正沿着人们踩踏的小路往前走。司马小荣小声对二柱子说：二柱哥，你让大姑父带着人往右边拐，右边应该有水源。路不太好走，让大家注意脚下。咱们都捡个树枝划拉着草丛，千万别被蛇咬到。

李二柱快步走到前面咐在刘一能的耳边小声说：爹，荣丫说……刘一能看了一眼司马小荣，大声说：咱们朝右走，用树枝，棍子划拉着草，打草惊蛇知道吗？千万别被蛇咬。一行十来人往右走了一段，司马小荣发现了好几棵药草。都是清热解毒的，还有消炎的。前面传来兴奋的声音：真的有水呀。大家望去，前面出现了一个小陡坡，抖坡下是一条湾湾的小河，可以看出原来的河道很宽，现在只剩下筷子长的细细的一小条，水就是从山顶上泻下来的，最小的虎子高兴的喊：水！我们找到水啦。李长生说：先别急，这个坡有点儿陡。我先往下一边走一边挖出一些能站住脚的坑，大家在按顺序下。李长生用他的长刀一边往下挖出了两排能站住脚的小坑一边慢慢走到下面的溪流边。溪水清澈见底。虽然很浅但是给人带来了希望。几人下来之后用水捧着喝了个痛快。然后用桶往上取水。二柱子和三娃子动作最快，先用背篓里的大瓢将水桶装满，又将背篓里的水囊都灌满，司马小荣也拿出自己背包里的几个小水囊跑到上游一点儿的地方假装从小溪里灌水，实际上是用意念从空间里灌了灵泉水。还好心的往溪水里注了一些灵泉。这样大家喝了之后对身体都有好处。二柱子和三娃子将带来的家什都装满水后拿着大瓢舀起溪水贪婪的喝着。喝了个饱之后笑着说：这溪水真好喝，喝完好像浑身舒爽，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啦。司马小荣用意念查探了周围，并没有猛兽。顺着溪流往下游走了走。发现更浅的溪水里有好多小鱼儿。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网兜开始捞鱼。刘一能对二柱子和三娃子说：你俩带人将水送回去，告诉村长这里有水，趁着后面的逃荒队伍没上来，赶紧让大家来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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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柱子和三娃子几人将水带回去时，李家坳的队伍沸腾了。李大利说：乡亲们，既然这里有水源，咱们就在这里多停一会儿，大家支灶煮些热的吃，吃饱喝足后再继续向南赶路。二柱子对李大丫说：娘，先把这桶水倒在锅里，再给我个蓝子，我再带大家去取一趟水，顺便抓点儿小鱼儿打打牙祭。李大明和李大亮说：表哥，也带着我们。奶奶，娘，爹，你们都多喝一些水，把水囊腾出来几个，我们再去取一些水。李大利说：行，大姐，你们姐几个先去煮粥。再蒸点窝头，趁着有水多备些干粮。各组里的女人赶紧的煮饭蒸干粮，取水的都回来后，大家都能吃上饭啊。吃饱喝足之后我们还要加快速度赶路，争取早日到达南部，越早到达越安全。每三家一组，大家热火朝天的忙活起来，李村长这边，村长媳妇儿和李大丫三人都是手脚麻利的，很快就煮上了一大锅杂粮稀粥，另一个大锅开始烙杂粮饼子，和面时加了干野菜沫和盐。这样烙出来的饼子软和好吃还禁放。这还是沾了刘一能是猎户的光，他去年打到的好几只貛，熬出了一大灌子貛油。逃荒路上贡献出来，三家是实在亲戚，刘永辉和刘永强又被大家照顾着。李大丫一家很感恩。从来不在吃食上藏私。李长江夫妇也不是斤斤计较的性格。司马小荣又是很讨喜的一个孩子，这一组的组合非常合睦。最不让人省心的就是李长生那一组。李长生和儿子李金秋不是计较的性格，都比较憨厚。王寡妇和她的女儿王小香都生的一副刻薄的嘴脸，娘俩也确实不善良，总是嫌弃李小虎和他的奶奶，几次都想把这娘俩轰到别的组。王小香看到几家有牛车的特别羡慕，看到司马小荣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每天都舒舒服服的坐着牛车，她嫉妒的要死。尤其看到司马小荣那漂亮的脸蛋和明亮的眼睛，还有那一身一个补丁也没有的麻布衣服就更是无法控制的怨恨她。心中暗骂：小狐狸精转世，队伍里的几个好小伙子都围着她转。越是嫉妒越是关注。司马小荣早就发现了她那恶毒的眼神。不过，司马小荣还真没把她放在眼里。

司马小荣背着鼓鼓的背包，一手挎着装满草药和野菜的篮子，一手拎着装满鱼虾的网兜回来时，村长媳妇儿和李大丫婆媳俩还有李长江媳妇儿已经烙了一扁筐野菜杂粮饼子。正要息火。司马小荣赶紧说：婶子，大娘，先别息火，大姑，再给我一点儿油抹锅里。我把鱼烀成鱼干咱们带在路上吃。这兜鱼我在溪水里洗干净啦。李大丫看到每天司马小荣都把自己的俩孙子哄的开开心心的，还时不时的往俩孙子嘴里塞好吃的，俩孙子在逃荒路上不但没瘦，还比原来白胖了。李大丫对司马小荣是越来越喜欢。听到司马小荣的话赶忙让大儿媳妇往锅里舀了一大勺子貛油。刘大柱媳妇儿笑眯眯的问：荣丫，这些够不够？司马小荣笑着说：够啦，谢谢嫂子。司马小荣将鱼虾倒入锅中，又从背包里，实际是用背包做掩护从空间里取出一瓶子她早就装好的盐，五香粉，姜粉，辣椒粉混合在一起的专门在野外用的调料。倒在鱼锅里，从自己的小水囊里往锅里加了一些灵泉水，用大铲子将鱼虾摊开，盖上锅盖对烧火的刘大柱媳妇儿说：嫂子，这样小火烀干就行。刘永辉和刘永强早就吞咽着唾沫跑过来。小不点刘永强先说：小荣姑姑你做了啥好吃的？真香。刘永辉也说：小荣姑姑，太香啦。拄着拐棍的李老奶奶也笑着说：这味道别说是他俩，我这老婆子都馋的咽唾沫了。司马小荣说：李奶奶，我从小溪里捞的鱼虾，咱把它们烀成鱼干儿带在路上慢慢吃。你们看，二柱哥和三娃哥也回来啦。二柱子和三娃子一人背着个大背篓，两人抬着一个大扁筐，另一只手还拎着满满一桶水。第二波取水的村民也都回来啦。刘一能两人抬着一只宰杀好洗干净的野山羊和好几只剥好皮的野兔子跟在队伍的最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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