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刚,你休想,我死也不会去霍家。”
苏姌挺直了后背,走到苏大刚面前,“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把我妈安葬在哪里?”
苏大刚的脸色徒然沉了下来。
他讨厌苏姌身上这股傲气。
就和她那个母亲一样,温婉的外表下总是给人无形的压力。
“什么安葬不安葬的,人死都死了,还要浪费什么钱?”
苏姌一脸不可置信。
她母亲的一生就换来一句浪费钱。
最后连个墓碑也不配?
苏姌一腔怒火,“苏大刚,你真是狼心狗肺,冷血无情,你也不怕遭报应!”
苏姌张口闭口连名带姓的称呼,苏大刚的脸色又沉下来。
“谁教你这样和我说话的?坐了三年牢,你眼里连我这个父亲都没有了吗?”
“你配吗?”苏姌低眸浅笑,笑声都是讽刺,“浪费钱是吧?”
她拿起一个花瓶,“这是我妈参加慈善晚会拍下的青花天球瓶。”
“啪!”一声。
花瓶碎成一地,紧接着噼里啪啦的声响弹奏般有规律地响彻整个客厅。
“孽障!赶紧给我住手!”苏大刚看着苏姌又拿起一个花瓶,怒声吼道,“快来人,把她给我拉住。”
几个佣人手忙脚乱地拉住苏姌。
苏姌挣扎着,但监狱生活让她的身体消瘦了不少,再加上昨晚的体力消耗,完全挣扎不得。
“苏大刚,几个瓶子,你就这么生气,我妈一个活生生的人死了,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冷血?”苏姌怒视着苏大刚,满眼的恨意。
蔡秀梅笑着打圆场,“小姌,你妈妈当年死得突然,公司又因为你差点倒闭,你爸爸也是心力交瘁,你要理解。”
“你闭嘴。”苏姌吐了她一口。
蔡秀梅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她擦了擦脸,继续扮演着笑面虎,“小姌,你听阿姨一句劝,你都已经这样了,能嫁到霍家是你的福气。你放心,当年我们把事情瞒得很好,霍家也不会特意去查。”
苏姌呸了一声,“按你的说法,我是不是还要向你道谢?有这种好事,你怎么不给你的女儿?”
“这。。。。。。”蔡秀梅被堵得没话说。
她顿了顿,忽然注意到苏姌后颈上的吻痕。
蔡秀梅立刻扒拉下她的领口。
“小姌,你这脖子是被蚊子咬的?”
苏大刚抬眼一扫,马上明白那是什么。
他抬手指着苏姌,“不知羞耻,这三年的牢狱生活,你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一出来就开始乱来,造孽!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给我把家法拿出来,这个孽女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一下。”
蔡秀梅心满意足地看着两人矛盾加深。
她趁苏大刚不注意,凑到苏姌耳边,低声道:“要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就乖乖认命。”
苏姌瞳孔一缩,动了动唇想要问话。
苏大刚拿着棍子在她面前站定,“就应该让你死在监狱里,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他挥起棍子。
“谁敢动她!”一道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里面含着几分冷意,让苏大刚不由得绷紧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