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玩笑道:“卿卿,你这样,真是……我要是哪天当着你的面杀了人,没死透,你是不是还会帮我补刀善后啊?”
庄冬卿脑子没转过来,竟是认真思考道:“也分情况的……”
“比如?”
“李卓这种的话,会、会吧。”
既然动了手,那双方就不能善了了,如果补一刀能送走,他应该会的。
不然活着肯定会更麻烦。
岑砚真的笑了起来,庄冬卿不明所以。
岑砚:“我在逗你,没听出来吗?”
庄冬卿:“啊?”
岑砚笑容又收了收,满目温柔凝着庄冬卿,“没事,我身上没伤。”
上身前倾,拉拢了些距离,岑砚道:“好想亲你啊。”
语气郑重,仿佛是个多么正经的事情一样。
庄冬卿:“……”
终于感觉到了气氛的黏腻变化,庄冬卿局促道:“那那你……”
岑砚:“不了,身上脏着。”
刚动了手,还溅上了血,没被撞破就算了,撞破了,岑砚第一个嫌弃自己,就更不用说以这种状态去亲近庄冬卿了。
“帮我叫六福备水好不好?现在这样不舒服。”
“哦哦,好。”
庄冬卿想到什么,又问:“那柳七呢,我把他叫回来?”
“这么大个事呢,你们要商量的吧。”
岑砚笑着点头,“麻烦卿卿了。”
怕耽误,庄冬卿立刻去叫人了。
岑砚在原地站了会儿,脑子里尽是些不干不净的,想了片刻,才全部清掉,走了出去。
一一交代好,岑砚跟着洗漱了。
全身洗净,头发也洗了一遍,庄冬卿在边上帮他兑水,神情专注。
不知怎么话题到了安安身上,两个人就说了好一阵,等到晾头发了,庄冬卿才想起李卓的事儿来。
但也只问了几个关键的。
比如,麻烦吗?
李卓没有干什么过分的事吧?
能处理妥当吗?
之类的。
岑砚好笑:“别的你就真不问啊?”
庄冬卿想了想,正经道:“首先我不喜欢这个人,其次,如果你真的动了手,肯定有你的道理。”
庄冬卿从来都不怀疑岑砚对局势的判断。
若是解决不下来,岑砚应当不会动手的。
动了手……
庄冬卿嘀咕,“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好偏心啊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