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书蕴抿嘴点了点头,“应该还行。”至少夏怡他们都说好吃,要味道有味道,要卖相有卖相。
“可以点菜单以外的吗?”
挑食,应书蕴腹诽,“你说说看。”
“那我要一份班尼迪克蛋,黑咖啡。”
“培根的?”
“有烟熏三文鱼吗?”
应书蕴打开一旁的冰箱,“有的。”
“谢谢。”
接到第一份订单,应书蕴脚步也轻快了些,她主动推起许获的大行李箱,带着他往小屋走。
走廊的一侧是三扇彩色玻璃窗,另一侧是储物间和洗衣房。她推开走廊尽头的门,把箱子放在一角。
“这边有三间房,下面两间小一些,楼上那间主卧带洗手间。我带你看一下,你选选。”
二楼主卧宽敞大气,实木包边的窗户嵌了半面墙,从床头直到顶。远处的星空一览无余。许获看了眼,“就这吧。”
应书蕴点头,正准备离开,却瞥见白色的床品上沾了些雪水化开的脏污。因太久没住人,她开窗透了透气,可能是风雪太大,一时冒了进来。
见许获也看了过来,她忙道:“我给你换一下。”
“行,你忙,我可以去洗个澡吗?今天出了点汗,身上也脏。”
应书蕴本觉得尴尬,又想到是都是自己造成的,只好点头。等抱来新的床单,房间已没了人,行李箱打开整齐地放在角落。
没一会,楼下传来了花洒声。
冲完澡,许获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边擦头边往楼上走。
绛色木门微开,挥洒半扇暖光,繁复的提花地毯上堆着换下来的床单被套。应书蕴低垂着眼,正用力把床单塞进边缝,一双手来回抚平着皱褶。
床很大,她俯身整理的动作也不小。本就宽大的T恤滑向一边肩头,细细的项链在锁骨处打转,无端泄出几许春光。
许获本欲上前帮忙,见状却阖了阖眼,往后又退了几步,回到了楼梯转角处。
这里是光照死角,他靠在墙边,心跳撞击着胸腔。
不知站了多久,应书蕴才抱着换下的床品走下来。两人迎头碰上,她停了脚步,“换好了,早点休息吧。”
两人隔着高耸杂乱的床单,看不清对方表情。空气里漂浮清新的森林木调味,那是应书蕴挑选的沐浴露。
“怎么了?还需要什么吗?”应书蕴疑惑。
黑暗里,许获捏紧脖间的毛巾,怕对方发现自己泛红的耳尖,不自然道:“有水吗?”
“房间桌子上有瓶装水,要是想喝热的得去厨房烧一下吧。”这里的人不习惯喝热水,她没有特意准备。
“行。”
应书蕴继续往下走,又顿住转身,“要是有什么问题,去客厅找我,或者敲主屋一楼的房门。明天十一点吃饭可以吗?”
这里靠近北极圈,天亮得晚,这个季节更是十点多才日出。
“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