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朝代,不问君臣,不问是非,只问天地父母,世道人心。
如果一个人自小出生于异族之地,说的是异族之语,吃的是异族之饭,那么及时是华夏血统,但扯旗攻击中国,也不会有人觉得如何。
而最让人憎恨的,就是那些从小就吃着中国人的民脂民膏,依靠着家族剥削的财富供养,脱产考中科举后,每日都是各种仁义道德的话来打压他人,但一到了关键时刻,就数这些儒生投靠的最快。
当然了,他们也有投靠的资本,所谓卖国无门,就是说的某些穷鬼了。
而将一个人烧成灰,骨灰做成跪像,树立其间,几乎是最可怕的惩罚,这是挫骨扬灰啊。
一开始,长老会只是将一些很早的汉奸的坟墓挖开,骨灰烧制,后来,对于大量曾经与异族联络的人,都开始进行了清算。
后世的时候,中国周边的藩属国,基本上都被剥夺走,而这些属国一旦被清洗掉忠诚于中国的势力,换了那些带路党上台,就难以对付。
后世的尼泊尔,虽然是小国,但对中国的忠诚可以说让无数其他属国羞愧,哪怕此过被洋人灭国,逐渐走上了被印度欺凌灭亡的道路,他们依然使用最后的力量,将一门缴获的英国火炮送到帝都去,希望我大清能够认识到这些红毛人的可怕。
可以想象,我大清没有听。
这次事变在历史上很简单,只是一次类似于警察行动的记录,但在水面下的影响却极其深远。
在这次以后,南方各地哪怕最疯狂而自得的书生,也不再做各种写几笔字,做点道德文章,就一步登天当首辅,进而大捞特捞的念头了。
但接下来呢。
对抗帝都,需要兵马,需要粮草,需要炮灰,需要金钱,更需要大义。
但最大的大义,朱慈烺就在帝都,好好的活着呢。
而其他几家亲王什么王,哪怕再有心思,再接连多次被胁迫后,也开始缩卵了。
最关键的是,长老会的经济攻势,初步显出了问题。
而这里面最可怕的,不是那些廉价的t恤,也不是那些什么穿越三神器之类的玻璃和小镜子,废话,饭都吃不饱,还买这个?
对中国古代王朝来说,盐税,最重要的是盐税,接着才是最重要的农税。
盐铁论的论述很简单,国家需要一个不必投入太多收税成本,只需要控制盐场盐井,就控制了巨大的财源,进而掌握国家财政。
要说盐,乃是百姓生活必不可少的物件,想要一个健康的身体,人每天都要摄入一定的盐,历史上,大明仅江南几省就有超过近亿百姓,每年所需的食盐数量无疑是巨大,
盐税最早于汉武帝时期便被收归国有,从此之后,历朝历代每年的税收,盐税都占了其中一大块,只排在最重要的农税之下,有时候盐税甚至能占到朝廷每年税收的三分之一。
大明初期,盐的税收同样占到了大明每年税收的近三分之一,甚至有超过千万两的时候。
盐出自大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贩盐绝对是一个稳赚不亏的买卖。
按照每人每天需食一克盐计算(最低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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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人口以一亿计算,每年便需要八千多万斤盐,如此天量,可想而知其中的巨大利益。
利益使人疯狂,盐业的巨大利益,自然而然的让涉及它的官员,大儒,勋贵,乡绅豪强等相互勾结,倒卖私盐,私盐成灾就会造成正规商盐盐价比私盐更高,交盐税买正规盐的商人越来越少,这是一种恶性循环。
按照长老会的调查,大明朝末年,盐税只能维持在十几二十几万两银子的程度,与大明开国初年时候的每年七百万两相比,堪堪只有十分之一不到,而大明初年的人口,肯定不如后期的多啊,可想而知差别有多大,仅盐税一项大明因此内年损失至少近七百万两税银。
别看私盐不用交税就以为私盐的价格会比官盐便宜,初期或许是,可一旦正规的盐商都被他们逼死的时候,这些人就会因为利益的驱使而胡乱涨价,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偏远之地的盐,甚至涨到十两银子一斤的恐怖地步。
穿越者的难题就在这里,你派去整治私盐的人,面对的是一个庞大的,以每年总数几百万两银子养肥起来的利益集团,你个穷鬼皇帝有多少钱维持忠诚?
盐税若要整顿,就必须以铲除沿海贪官盐商等官商集团为主,会涉及到其中一部分乡绅豪强,而且一旦勾连到内地,就直接完蛋了。
长老会对付这个问题的招数简直丧心病狂。
一袋从上海港卸船的食盐,唐山和其他河北沿海所出产的精盐,只卖一元共和通宝,考虑到在北方的进价之便宜,以及那精美的塑料袋包装,这场食盐战争从一开始就处于一种疯狂之中。
许多盐商不是没有准备杀手杀过去,但是在杀人方面,长老会领先他们太多。
这可以说给了南明各地政权一个打击。
南明因为都是气候温和之地,良田每年能收种两季,虽然有超过一半的地都是产量不高的贫瘠瘦地,也没有水利工程,但平均起来,每年亩产也有至少一石半以上,四亿亩也就是至少六亿石粮食,大明粮食的价格是一石粮食平均一两银子,当然,这个价格是太平时期的价格,当前天下大乱,很多地方的人被杀光,颗粒无收,导致江南的粮食也跟着涨了不少。
不过,就算按照太平时期的粮价收银,按道理说每年六亿石粮食所能产生的税收应当极为可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