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昭说了一大通话正口干,沈谦已经适时地递上了已经晾温的木瓜椰果汤:“行了,都说得差不多了,先好好吃东西,别饿坏了肚子。”
他还有一肚子话想跟媳妇儿说呢,结果阿昭尽跟别人说话去了。虽然是必须的解释,可是沈谦还真有些吃醋了,他出来打了这几个月的仗,又逢了难,好容易见到阿昭,阿昭还是一句囫囵话都没有跟自己说的。
这一段时间阿昭过得怎么样,毅儿和渊儿两个娇儿是不是长大了,林林总总,他都想搂着阿昭细细地说……
秦云昭接了汤,含笑看了沈谦一眼,端着木碗一口气全喝了,微微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找到盐的?”
汤味鲜甜,秦云昭尝出了里面还放了淡淡的盐,想着刚才吃的烤鱼也是盐头适中,想来并不是本身带咸,而是另外放了盐。
沈谦已经接过碗又给她盛了一碗放着:“就在海边,多少还是能晒出一点粗盐的,你当你夫君那么无能么?”
他要是无能,也不会带了人在这小岛上好好地生活这么一个月了。秦云昭一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就忍不住抿着嘴笑了,跟上回梦到沈谦受伤一样,这回梦到他坐在海岛礁石上,他果然真的活着,在这小岛上……
要是走上一天,差不多也能环小岛一圈了,不过现在夜色降临,沈谦自然只是跟秦云昭草草介绍了一下这座小岛的情况,就带了她去了淡水泉边洗漱。
要不岛上还有这么一处淡水泉,他们这侥幸活下来的几个人在这里还真过不了这么从容的日子。
秦云昭快活地站在齐肩深的泉水里,慢慢搓揉着抹在头发上的皂角末儿,沈谦则守在外面的路口上,一边仔细帮她洗着外衣,一边听着她絮絮说着毅儿和渊儿的小趣事,嘴角一直高高翘起。
风暴过后,今夜的晴空如同被仔细清洗过一样,满天的星斗格外地璀璨耀眼,映在静黑的泉水里,似乎泉水就是倒垂下来的天河。
星光下,秦云昭**的肩头微微发出柔润的光芒,青丝在水中轻轻一**,就搅碎了这一河星芒,淡淡的皂角香气在空气中暗暗浮动。
“阿昭。”
沈谦突然低低唤了一声。秦云昭侧过头,一双杏眸闪闪欲语地看向他,见他一直蹲着不动,微微有些惊讶地问了一声:“怎么了?”
沈谦却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其实没怎么,他就是觉得眼前的阿昭像是在银河里沐浴的仙女一样,美得让他生恐自己醒来会发现这只是一场梦……
清新的皂角香气此刻如同迷情香一般,想都没想的,沈谦嗵地一声跳下水来,几手凫到了秦云昭身边,将她紧紧抱到了自己怀里:“阿昭!”
不是梦,阿昭柔软而有弹性的身子被紧紧箍在自己怀里,体温透过湿薄的小衣传到他身上来,沈谦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阿昭,我想你了……”沈谦唇舌胶缠上来,手指一番动作已经脱下了她的小衣,将秦云昭修长的双腿盘在自己腰间,压着她的腰猛地往下沉去。
初时的涩然很快就被润滑代替,一声满足至极的喟叹轻轻响起,相思入骨,唯此时的抵死缠绵可诉,可解。
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压下,秦云昭觉得几个月的空虚和这一个月的焦灼在一瞬间被填充被抚平,忍不住挺着胸将自己的雪峰主动哺进了沈谦的嘴里:“沈四叔,我们再不分开了好不好……”
沈谦没有出声,却以唇舌的缠绵作答,半晌后抬起头来,握在女人腰上的手掌用劲,让愈来愈动**的水波将那一泉星影搅得再不复宁静……
断了主桅的船只驾了副帆,航行了四五天,才遇到了前来接应的海军卫船队。
那一场风暴来得突然,秦思源得知后大惊失色,请命出来搜寻妹妹所驾的船只,谁知道好容易找到了船,却兜头被告知了妹妹在风暴中跌入海中的噩耗。
妹夫没有找到,妹妹又给贴进去了!秦思源惊得眼睛一片片发黑,紧急派了一艘船载了先前船上的人回去白城报信,自己带了另外两艘船,在无双的带领下前往出事海域搜寻。
返航的船一回到白城,镇国公夫人也失事掉入海中,下落不明的消息就十万火急地送去了京都。
船上的兵士众多,秦云昭在风暴中掉进海里的事掩也掩不住,很快,白城海军卫一众官员也知道了这件事。这一段时日一直担惊受怕的工部侍郎刘司伟急忙把这个消息通知给了张玉鸿:“玉鸿兄,如今秦夫人也坠了海,你看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