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因为工作,但飞机是第二天早上的。”
答案一目了然,朱宴欢的选择是陶沛颜口中的后者。
“好,你照顾好自己,有需要的随时跟我说。”陶沛颜顿了下,跳过了这个话题,“你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恢复的还不错,余总还特地上门拜访过。”
陶沛颜挑了下眉,有些意外,“他去做什么?”
朱宴欢笑着反问:“他来做什么你不懂?”
陶沛颜叹了口气,老实交代道:“我之前跟你说过,有打算试着接受余总,但因为你跟周春安的事,总归让我有点害怕。”
坍塌的高墙重新铸造,付出真心却被人辜负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罪人。”朱宴欢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我也不知道该劝你什么,毕竟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陶沛颜喟叹,“是啊,要是一睁眼就到后天就好了,这样就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朱宴欢发出一声轻笑。
陶沛颜的手机发出震动,她看了一眼道:“行了,不聊了,我这来工作了,有事随时联系。”
“嗯。”朱宴欢应了声。
通话结束,朱宴欢直接把手机扣在了吧台上。
晚上,她意外的接到了周母的电话。
周母对于朱宴欢和周春安的婚姻并不赞同,甚至在见面时,周母趁着周春安不在场,有意去贬低朱宴欢,试图以一个上流圈子的人的身份让朱宴欢产生自卑感,主动离开周春安。
不过当时的朱宴欢并没有让周母如愿。
周母约她明天到轻欢附近的咖啡馆见面详谈,朱宴欢没想到周春安为了不跟自己离婚,连自己母亲都搬了出来。
父母为了儿女操持了大半辈子,到了如今还要来参活他后半辈子的婚姻。
朱宴欢赴约的时候,周春安也在,对此她并不觉得意外。
咖啡馆里放着节奏舒缓的纯音乐,现在是下午两点,里面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大多都是敲着电脑临时在这处理工作的白领。
朱宴欢走进店内,只一眼便看到坐在靠窗位置,从里往外数第二张桌的周母,她的对面还坐着一位背对着朱宴欢的男人。
朱宴欢去前台先点了杯拿铁才走过去。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牛仔外套,深蓝色的牛仔裤,深红色的长发被她绑成了一个松垮的球状,坠在脑后。
手上的装饰戒被戴在食指上,无名指的指根处还能看出浅浅的一道痕。
临近时,周母面前的周春安似有所感,微侧过身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朱宴欢。
周春安眼前一亮,站了起来,“欢欢我……”
朱宴欢面色平静的拍了拍周春安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周春安坐下时故意往里了点,意思再明显不过,朱宴欢只得面无表情地坐了下去。
对面是周母,穿了件白色黑边的小香风外套,头发打着卷,原是年过半百的年纪,瞧着也不过三四十。
“听我儿子说你要离婚?”周母面前放着杯温水,想必咖啡这种东西是不愿意碰的。
“是的伯母。”朱宴欢拿出谈判桌上的气势,直视着周母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