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熙就笑了。
当她是三岁孩子么,居然用这种法子来闹事。也不看看到时候明儿准备不起来年夜饭,丢人的是她还是这满王府的人。
经过这一遭后,镜熙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不出意外,无论是采买、器具亦或者是库房的人,就没有能好好支使的。
陶鸥气得胸口疼。
她总觉得是自己
没照顾好穆小姐,方才引出那么多岔子。
毕竟穆小姐初来乍到,而她以前也在府里短暂当差过一小段时间。那时候她还是灰翎卫,府里不少人都记得她。
于是帮忙出主意,“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这些人是听三太太命令的,既然她们不肯听您的好好做事。您不妨让三太太出面,把这些人叫到院子里好好训斥过。”
虽然关氏现在被禁足不能出院子,但如果是因为管家的事情而让人去她院子里一趟听她训话,想必王爷不会反对的。
镜熙垂眸笑了笑。
这些事儿哪那么简单。
不过,陶鸥是缪承谦的人。既然陶鸥说了,她带着过去一趟便也知晓。
镜熙没多说半个字儿,带了陶鸥往三太太关氏的院落去。
门口有婆子把守着。
这婆子是在外院凝辉斋负责洒扫的,自然听命于寂王。见穆小姐来了,她忙请安行礼。
陶鸥就把此次过来的意图讲与她听。
她赶紧进屋请示关氏。出来的时候很是赧然,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去看穆小姐表情。
“三太太说她现在禁足,忙得很,无法见丫鬟婆子。”这婆子的头压得很低,因没能办成事而羞愧不已,“三太太说穆小姐有大本事,自取了对牌忙去就是。”
陶鸥愕然,“你没说我也来了,王爷想必也不会反对吗?”
婆子这个时候才抬了头,露出苦笑,“陶姑娘,我可是好话歹话都说了个遍,不顶用才古来回您的。”
陶鸥若有所思。
镜熙让竹苓给这婆子了碎银子做打赏。
寂王府家大业大,虽说现在已经到了年根上,该置办的东西都置办基本齐全。但王府每日的开支依然是个庞大数额。
这样多的银钱往来中,随便漏出点银钱都能够普通人家一年吃喝的了,更何况是主持过年的事项?定然有很大油水可以捞。
若三太太在外面,可是能有极大收获的。偏被寂王亲自下令禁足在这儿,没有半点的办法可以去想。
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从指间溜走,任谁都不会高兴。
莫说她一个外人现在要插手了。
就算是即将管家的四太太要接手这过年诸事,想必三太太也不会高兴的。
镜熙知道这次的事儿后,连三太太恐怕都要恨上她了。
不过她一个外人而已,过段时间就要离去,于是对于关氏的敌意只简单笑笑,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放在心上,径自离开,这就带了人坐车回到前院住处去。
来来回回闹出这些来,镜熙也有些烦了。
之前她也是为了关氏考虑而不拿出甲字牌的。
虽说拿出寂王给的甲字牌就能让这些人乖乖闭嘴,但她不想让关氏的人觉得她受到了寂王的相帮而觉得她比关氏权力更大、对她另眼相看。
毕竟往后需要主事的是关氏,而非她这个外人。
没必要让关氏在仆妇面
前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