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沉声道:“去年高考的录取率20%都不到,今年应该也差不多,即使你把试卷都写完了,也不一定能考得上大学。”
何晓琴恨恨地瞪着她道:“你少瞧不起人,我成绩那么好,一定能考上的。”
“是吗?”江梅轻蔑一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何晓琴:“……”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何母挡到何晓琴面前,“明明做错事的是你们,你们不但不道歉,还对我们恶语相向,哼,真当我们很好欺负吗?”
江梅反唇相讥,“往酸梅汤里下泻药的是我三弟妹,你们不去找她算帐,却跑到我们家来闹事,我看欺人太甚的是你们才对。”
何母怒道:“你什么意思?想推卸责任是不是?”
江梅:“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要债找债主去。”
何晓琴看向严泽锐,“严泽锐,我只知道,我是喝了你水壶里的水才拉肚子的,难道我不该找你算帐吗?”
严泽锐张张嘴,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事,他确实应该负有一定责任。
“行了,你们都别吵了。”严父忍无可忍地出声道,“说吧,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
何父何母交换了个眼色,他们早就合计好了,何母说:“你们家赔我女儿一份工作,还有,给我们五百块作为补偿。”
严父皱了皱眉,思忖着自己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严泽锐自小生活条件就很好,从没为钱操心过,再加上他父母还有几个哥哥都有工作,且工资都不低,五百块,不到他们一年的工资,给何晓琴五百块作赔偿,他觉得没什么。
然,江梅却不这么想,她倒抽一口凉气,冷嘲热讽地道:“你们想得倒是挺美的,竟敢狮子大张口,要工作不说,还要钱,真是贪得无厌!”
何母:“这是你们家欠我女儿的。”
“这事我们得商量一下。”严父说,“你们先回去吧。”
江梅厉声道:“我劝你们见好就收,你们跑来闹这一出,害得我大嫂早产了,我们还没找你们算帐呢。”
前来助阵的人中,有人说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要不,咱们撤吧?”
何父何母很不情愿地带着何晓琴走了。
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偌大的院子里,顿时只剩下严家几人。
沈慧慧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回家。
严泽轩也不在家,今天虽然是周六,可他是医生,他去医院值班了。
他们在家遭受围攻,始作俑者却逍遥法外,想想就令人憋屈。
江梅愤愤不平地道:“爸,这是三弟妹惹出来的烂摊子,你为什么要替她收拾?”
严父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她人都不在,总不能让那些人一直在咱家吵下去吧?”
江梅一噎,“你们对她太好了,她才敢如此放肆!”
严父:“……”
这时,严泽锐突然说道:“爸,我去医院看看大嫂生了没。”
严父二话不说,立马跟他一起去医院。
江梅本也想跟去的,想了想,又放弃了,她对严泽毅说道:“你在家照顾孩子,我去我爸妈那边一趟。”
江梅一直都没改口,始终把江有福、李淑芬叫做爸妈,至于她的亲生父母江有富、王大丫,她则叫他们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