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再多言,海山国的新帝语气随意道:“三日不行,那便五日。”
“父皇没能做成的事,朕来做。五日之后,朕要听到此战已胜的好消息。否则,你提头来见。”
瞥见不远处的女人尸体,他想起了什么,懒懒地躺回榻上,继续说道:“朕听说卫时舟的皇后生得花容月貌,仙姿玉色。虽已嫁过人,但若她当真如传言说的那般美,也可以在朕的后宫做个妃子。”
“待朕尝够了她的滋味,便把她赏赐给你。朕听闻先帝临幸过你的妻子,如此一来,便也算扯平了。”
大将军眼底怒意堆叠,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
他知道新帝是在故意挑衅他,激怒他。
但他到底还是什么也没做,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出了正殿。
站在殿门外时,大将军回首看了一眼这座吃人的宫殿。
繁重的刑罚和赋税之下,臣民们连糊口的粮食都没有,皇帝却一个比一个奢靡无度。
身为臣子,他做不出弑君的事来,却忍不住希望殿内横梁上那两个来路不明的人能推倒这座血与泪筑就的宫城。
殿内。
海山国的新帝正在闭目养神,他的猎犬也趴在一旁的地上休息。
在听他提起容清棠时,李诗月和谢闻谌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李诗月和谢闻谌都知道方才那位大将军发现了他们,也不难猜出他为何没有针对他们。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一起从横梁上跃下。
几乎在落地的那一瞬,谢闻谌便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干脆利落地刺向这个刚即位的皇帝两腿之间,将他废了。
剧烈的疼痛与恐惧激得海山国新帝叫喊出声,谢闻谌神色不耐地抽回匕首,反手沿着他的嘴狠狠划了一刀。
海山国新帝两边的嘴角被深深割裂,脸上豁开了一条骇人的血口子。
谢闻谌冷声道:“这张嘴说的话太难听,不必留着了。”
猎犬还未反应过来时,李诗月便已随手从地上拾起几件衣衫把它绑了丢在一旁。嫌猎犬吵,李诗月还不忘用布条将它的嘴缚住。
“你们……是……什么人?!”满脸是血的男人含混不清地问道。
见忽然出现的这两人都没有理会自己,他又忍着下。身和脸上的剧痛,艰难地斥道:“朕是、皇帝,你们……怎么敢!”
“你的确是皇帝,可我们不是你的臣民。”
李诗月轻轻给刚才那名女子的尸体披上了衣衫。
“你们……”
谢闻谌将李诗月的动作看在眼里,收回目光后用匕首将海山国新帝的右手钉在桌案上,态度随意地说:
“我们不介意再杀一个皇帝。”
“所以接下来,我们问什么,你便答什么。”
“你们是……卫……卫时舟的人!”
“我也是……也是皇帝,他能给……你们的,我也可以,你们……”
见他多话,李诗月抽出自己的匕首,将他的另一只手钉在榻上,沉着脸道:“你不配跟我们的皇帝相提并论,更不配肖想皇后。”
知道他对容清棠有那些下流的念头,李诗月恨不得让他一刀毙命。但她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眼前的人学到了他父亲的奢靡独断,却没学到帝王权术,是个不中用的草包皇帝。若能直接从他这儿解决问题,不战而胜,泉州东南大营里的将士们便都能活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