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月蕴溪也开了口。
随之,一同陷入沉默。
没几秒,又被月蕴溪的轻笑声打破,她问:“我什么?”
有蚊子在手臂上叮了一口,痒的感觉弥漫上来,鹿呦挠着,问道:“你这次去日本,跟菲菲也说了?”
“嗯,上次拜托她帮了忙,所以这次去日本,就问了她有没有东西要带的。”
“……哦。”那块蚊子包挠了也还是痒,她往上掐了个十字又问,“什么忙?”
“游艇那次,让她到了有空的话,给那架钢琴调律。”
十字掐重了,一点涩痛压下了痒意。
鹿呦淡淡地“噢”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怎么不找我帮忙调?”
月蕴溪温声回她:“本来是想找你的,但是,我们比她们晚到。”
鹿呦:“……”
瞥了眼身侧,月蕴溪垂着头,仿佛在笑。
鹿呦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眼,伸手去开院门的锁,锁扣叮当响下,低轻嘀咕:“都知道你去日本比赛的事,就我不知道。”
月蕴溪听见了。
但这句话里隐含的怨怪语气,让她想到了晚上吃小笼包蘸的醋。
透着股酸。
以至于她在想,是不是听错了,确认问:“你说什么?”
鹿呦却是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心态别扭,不愿意再说了:“没什么。”
她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月蕴溪轻抿了一下唇:“没什么。”
鹿呦拉开院门的手停住,回身看向月蕴溪。
……是故意学她?以示不高兴?
“我是说,好像就我不知道你去日本的事。”()
她又说了一遍,但这回语气给月蕴溪的感觉不一样了,更像是被忽略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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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轻吁了一口气:“抱歉……”
不是不想告诉。
只是她做不到像对普通朋友那样,大大方方地告知鹿呦“我要去日本比赛”了。
心里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面对鹿呦,她会不由自主地将汇报行程归于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
可她们不是。
于是,攥着手机,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不知晓的时间里,无数次点开聊天窗口。
无数次地,在输入框里打下字。
无数次地,删除。
而这些都不能说。
鹿呦扯了扯嘴角:“没事。”
走出院门,她停了脚步,将要告别,先听到了月蕴溪用柔软的语调、清泠的声线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