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咽壁,抬软腭,用底气。”
因为阿棉喜欢的是青衣,所以肖悸教她的也全部都是青衣发声的方法。
隔着窗,但凡有人从楼下面走过,都能听见上面咿咿呀呀的唱调。男女声音混混合着,倒把外边银装素裹的一片雪景染上了几分潋滟的缠绵味道。
之前阿棉还觉得他有点问题呢,现在看来好像什么问题也没有。
出了门之后小姑娘红着脸和他道了谢。
“要不我明天早上来吧。”阿棉开口。
“早上?”男人皱眉。
“我看别人练习都是大清早起来的呀。”
“别别别好吧,我上午可起不来,我得睡。”他摆手。
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说起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蓝青色的袍子罩在他身上,身板挺直,颇有些民国时期的贵公子味道。
只是唱起戏来,冷且艳。
“那我走了,肖悸哥哥再见。”
说着她正要下台阶,忽而被一只手拦住了。
“你叫我什么?”他倚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问。
“肖悸……哥哥?”阿棉语气有点迟疑。
“以后叫老师,嗯?”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周日9。1晚上23点左右更。】
第23章恋爱与刘海
转身阿棉又顶着风雪回了家。
四周寂静,雪地靴踩过道路上的雪层时发出有点脆有点糯的声音。
“你去干嘛了呀?”温妈妈问。
“和肖悸哥哥学京剧呢。”
“哟呵,他还真教你啦,看得起你。”
看,父母们在自家孩子面前向着别家孩子的说辞,在哪儿都一样。
不过肖悸那性格,能来教他怕也确实是压下了玩的心思,估计以往这个时候,他可都在找着一群朋友,在外面打牌花天酒地呢,哪能真答应她每天下午来教他京剧。
早上睡够了,下午就摊上她,晚上估计躺一会儿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毕竟当老师可不是什么好差事,累得慌。
上楼之后阿棉又拿着手机在书桌边上坐了一会儿,肖悸给她说了几个简单易学的入门级的唱段,让她回去多看看,按照他教他那吊嗓子的方法,在家喊。
小姑娘觉教的方法很对,一方面出于喜欢,另外一方面又因为闲在家里无聊,于是坐在窗边一边看雪,一边胡乱唱一通。
当然她也有寒假作业。
那便是练字和写作,还有一些心得之类的,都是些形式上的东西。
上午的时候呢阿棉就选择在家里坐着,看着窗台的雪纷纷洒落,开着暖气炼钢笔字。
一般她喜欢抄一些诗句之类的,神清气爽,但是又有点单调,于是也阿棉也非常盼望下午去那儿学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