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刚刚在花园里注意到的那间房间门口,房门没有关,从窗户中流动的风吹过帕比花白的头发,扑在了桃雾的耳垂上,在她鬓角的发梢上轻轻打了个旋,然后跳跃着从安静的楼道里离开。
目光轻轻落在床头挂着的一幅手绘油画,浓墨重彩的勾勒出一位银发少女的模样,少女的巫师长袍上挂着赫奇帕奇的院徽,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的姜黄色围巾上沾着一个可爱的姜饼人。
少女的脸留了白,就像记忆里缺失了一块,突兀的横生在这。
“帕比。”
桃雾迎着光站在门口,轻轻呼唤着旧友的名字,就像一百年前,每一个稀松平常的午后回到宿舍那样。
帕比握着羽毛笔的手在听见身后那道清脆的声音后止不住的颤抖,一颗巨大的墨汁从笔尖滚落到桌上摊开的白纸上,在一片洁白中晕开一大摊黑色。
“你是……桃吗?”
帕比转过身来看着她,看着看着泪珠就不可抑制的滚落下来,颤抖着年迈苍老的声音,向她发问。
那问句里充满着期待。
“是我,我瞒过了所有人。”桃雾缓缓的走到了帕比的面前。
再次走向了一百年前最喜欢的那个女孩。
“但,我不想瞒着你。”
她的面容在一片金色的暖光中模糊,如同那幅油画中的少女一样。
帕比伸出因为激动而不停抖动的手,握上了桃雾的手。
布满褶皱的苍老的手与莹白柔嫩的年轻的手交握,跨越了一百年的时光。
终于再次相逢。
“汉娜和你很像,帕比。”桃雾在帕比对面的床沿上坐了下来,“她和你一样喜欢神奇动物,和你一样野性。”
“有时候看着她,就好像看见了你。”
“对,那个孩子,比起她的爷爷和父母,她更加像我。”帕比的手牢牢攥着桃雾的手,好像害怕一松开,下一秒她会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眼前。
她的眼泪就像没法关上阀门的泄洪,不停的从眼窝中滚落下来,她狼狈的擦着脸上的水渍,对着桃雾扬起了笑容。”
桃雾反握住她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难得温柔的将帕比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帕比站了起来,拉着她走到了那幅油画的前面,用手指描摹着没有面容的少女。
她的声音很轻柔。
“从你忽然消失的那天起,我发现我无法回想起你的样子,你的模样像被用匕首硬生生的从我的记忆中剜去。”
“我问了韦斯莱教授还有布莱克校长,他们也都一样。”
“就连冈特,也无法回想起来。”
帕比侧头凝视着桃雾的面容,手指在画布上轻轻滑动,雾气散去,少女玉白的脸上满满着上色彩,面容渐渐清晰。
桃雾精致生动的模样跃然纸上。
帕比温柔的抚摸着那幅历经多年岁月,在今日终于完稿的油画。
“我很想你。”
“从一百零九年前开始到今天。”
“在这将近四万多天的日子里。”
“我一直都在怀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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